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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奈何不了他。蓉儿想办法将老毒物吓走,一行人匆匆下了山,却于黄药师在屋外布置的阵法中发现了几个惊慌失措的陌生人。
黄药师变了脸色,箭一样的冲回屋里,那个本来温馨的地方,就像是遭了强盗一样,面目全非。血迹,从厅内桌上一直延伸出去,他手中抓着一张染满了鲜红的纸,惊雷闪电一般又冲了出去。
跟随着点点滴滴的血迹,在那片石阵里,我们只找到云霜的发簪。簪为白玉,简单并素雅,一半没在那一大滩醒目的血红中,却是这样的诡异,这样的邪恶。我盯着那滩猩红,大脑一片空白,两手微微颤抖,心里忽然枯苦涩的想要呕吐。
这就好象是得到云的死讯时的感觉,根本就无法让自己相信这是事实。云霜去哪了?这么多的血,又是怎么回事?今早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不过几个时辰,就变成了这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药师跪在那滩血迹旁,握紧她的发簪,目中空洞一片,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思绪。蓉儿只是唤了他一声,他便发疯一样漫山遍野嘶吼着,大叫云霜的名字。我们一直在山中寻找,找了一天一夜,找到筋疲力尽,再看黄药师时,忽然发现他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鬓边迅速的斑白,皮肤亦失去了光泽,面无血色,两眼赤红,声音哑了,喉咙干了,他站在屋外不停的吹箫,一直吹到口吐鲜血,依然没有放弃藏在箫声中的呼唤。他对她的爱,深到了何种程度,我了解了,也知道自己当真无法做到。
也许只是因为云霜留于他的书信,他才会支撑这么久。那颤抖的笔锋已不复曾经的秀丽,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像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药师,等我。”
就这样的四个字,成了他的珍宝,日日贴在心口,好象那张薄薄的纸片已成了他的全部。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很久,一直到蓉儿押着一个面有刀疤的大汉来到我们面前,他失神了许久的瞳,才找回焦点。
这个人是那天在阵里撞见的几人之一,当日的震惊,悲痛,让我们完全忘记了这几个形迹可疑的家伙,也只有蓉儿有心,将这条重要的线索呈在了我们眼前。那人哆嗦着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虽然匪夷所思,但我却相信,那都是真实的一切。
云霜,当真是烟消云散了。她倒在地上,安详的闭着眼,嘴角边是一抹温柔的微笑,睡着了一般淡定。有人想要碰触她,手指不过轻染她细嫩的脸庞,那本是如花一般美丽的身体,便化作片片尘埃,消失于柔和的清风中。
也许,她就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神仙,与云来自同一个地方,只要付出了感情,劫难就会降临。她的逃避,是不是因为早已知道惨淡的结局?那么我的一再诱导,是不是等于完全的害了她?
黄药师不相信那人所说的一切,他一直没什么表情,也一直没说什么话,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想,他大概想像以前一样,踏遍千山万水,一直的找,一直的找。
有生之年,真的还能再见到她吗?我想起了云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缘由天定,只要不死,这缘就不会断,该如何把握,全靠缘分两端的人。那么云霜和黄药师之间的缘,又算不算断了线?
我从没有抓紧过手中的线,没有体会过断缘是种怎样无力的感觉,但这一次,我想试一试,看看缘分这一端的努力,能否将缘分那一端的人拉回来。丐帮上下,从今往后,凡见此相貌性格之人,定供以前辈之尊,就算我们这一辈死了,也一定要这话传下去。我要告诉她,或是他,其实,我一直在爱着她,至死不变。
来生,能不能给我一段缘分,只有我们俩人,不管会有怎样的劫难,我愿与你,一同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正式结束明天开始第二卷
第二卷:追之神雕
一 霜之复生
眼瞳于黑暗之中猛然睁开,耳旁有人大呼道:“冬月,快起来!冬月!”
“你们干吗!”我翻身坐起,怒视这群半夜不睡觉乱发神经病的女人。
“厕所里有老鼠啊,你胆子大,快去把它弄走!”三女哆嗦着挤成一团,被我起床之后的忽然发威所惊,连声音都开始发虚。
厕所里有老鼠?就为了这么个荒唐可笑的理由,让我白挨了那么沉重的痛苦,此仇不报,怎为女子?
我随手抄起枕头边的闹钟,重重砸下。那可怜的小闹钟当场粉碎成了一堆零件,直把那三个白痴吓得惊叫一声,再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下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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