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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祺匆忙除了春风楼,上马车前,詹祺便吩咐小厮先去请大夫。等詹祺回了府,没敢声张,特意挑了偏僻的路走,却仍没逃过范老六家的厉眼。
范老六家的跟个尾巴似得,一路粘着詹祺,劝他早些回永安寺去。
詹祺闹了,破口大骂道:“回什么回,爷就是被方丈赶回来的。”
“我的天!”范老六家的惊讶的掩住嘴,回身往门外瞧了瞧,赶紧关上门,小声对詹祺道,“我的爷哟,你不会又惹什么事儿了。这些日子老太太心气儿本就不顺,瞧咱们二房不顺眼。她老人家若知道您连庙里的大师都敢得罪,还不得弄家法罚您。”
“浑说什么,大师说我病了,才请我回来的。”詹祺气急败坏道。
“二爷病了?”范老六家的惊讶的打量詹祺的脸色,除了有点怒气之外还真没看出二爷像是得病的样。“什么病?”
詹祺脾气从没这么烦躁过,更讨厌范老六家的多问,厉声打发她快滚。范老六家的意识到二爷真的火气了,识趣的出来,正看见小厮引着一位老大夫进来。范老六家的长了个心眼,一本正经的走出了院子,回身就躲在墙角。等了好半天才,才见小厮把大夫送出来,还拿了二十两银子封口。范老六家的更加好奇,眼看着小厮回身走了,她立马跑出来从后头跟住大夫。范老六家的趁着四下没人,赶紧叫住大夫问情况。老大夫起先不肯说,范老六家的拿二太太名号吓唬他,这才说了实情。
范老六家的听得心突突的,慌忙打发走了大夫,便一溜小跑的往二太太屋里去。二太太却不在,范老六家的被告知她去了老太太那边。范老六家的便想着再等等,谁知道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仍不见二太太的踪影。范老六家的等不及,便直接往老太太屋里奔。
老太太院子里的桃树下摆了一桌茶点,清玉趁着乘凉的功夫,召集姜苑、半夏等人玩投壶的游戏。清玉见老六家的进来,笑着招呼她过来坐。
“和我们一起玩吧,投中了奖一两银子。”清玉笑着指了指桌上一堆的碎银子。
范老六家眼馋奖赏,打眼瞧着二太太还没出来,她进去也还是得等,索性就在这玩几把,保不准能弄点米肉钱。范老六家的拿起桌上的柘木制的箭对准不远处的壶口,自觉瞄的十分精准后,适度的用力一郑,圆木箭头只打到壶口的边沿。范老六家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接连投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离得远。她还想再玩,不过这东西又不是单为自己准备的,自要让着这些姑娘丫头们。
范老六家的恋恋不舍的退下,纳闷的瞅着距离自己只有几尺远的壶,“瞧着挺近的,试了才知道不好投。”
“银子可不好拿,”丫鬟松竹掩嘴笑,“我们都没投中呢。”
范老六听此话,也就不说啥了。她往日见大爷、二爷等玩这个,虽不是把把中,却也都投得轻松。看来这东西还是适合会骑射的爷们们玩,女人来不了这个。
轮到清玉郑,也投了四次,几乎都打在壶口上,还有一回就是差了一点点,木箭横躺在了壶口愣是没栽进去。
“哎呀,四姑娘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可惜了。”松竹叹道。
姜苑立在一边,冷眼瞧着四姑娘特别执着。“四姑娘似乎对这个游戏情有独钟。”
“也没什么,不过是体会一下投壶人的心境罢了。”清玉浅笑。
“投壶人心境,投壶的人还会有什么心境?”范老六家的乐道,“别人我不知道,我投壶的心境就是一定要投中了拿银子花。”
众姑娘闻言一阵哄笑。笑够了,大家又玩了几轮,除了清玉和姜苑侥幸投中了两回,再没人中过。大家也都累了,便坐下来歇息喝茶。
盛夏的天气,一日热过一日。范老六家身子偏胖,折腾了一圈满身出汗,索性端着凉茶躲在树底下坐着,一动不动。
清玉仍旧执着的拿着木箭一个接着一个的投。范老六家的艳羡的瞧着四姑娘,身量苗条的人就是不一样,夏天好过。“四姑娘,您回去躲个凉多爽快。”
“回哪儿去?”松竹偷笑了一下,使眼色给丫鬟半夏,半夏也笑。范老六家的弄不明白了,笑着催促俩小妮子快点说明白。
“四姑娘打今儿个起住老太太院了。”松竹和半夏异口同声道。
住这里?范老六家的惊讶的瞪大眼,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掉了。住老太太房里可是莫大的荣耀,孙子辈的,早年也只有大爷瞻礼小时候在老太太院里头呆过两年。奇了怪了,若说老太太重视四姑娘的亲事,早前订亲的时候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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