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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一样出名的还有他那个年纪不大,脾气却很大的小药童,甭管你是什么富商名流,或者是皇亲国戚,在小小药童眼里,那都是一般无二的平头老百姓,义诊的时候就是先来后到,轮到了才进去,除了极个别吊着命的情况,谁都不许坏规矩。
小小药童拿着把比他人还高的大扫帚守着门口,谁要是坏规矩,一把大扫帚就照着头打过去,全都轰走,不给半点面子。小药童大扫帚舞得欢畅,却气得那些奉主家命来请人的家丁、护院、管家们直跳脚。他们平日里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谁受过这个气,现在倒好,完不成主家交代的事,还被个小娃娃教训。
一众被扫了面子的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一个个捋袖子,摩拳擦掌,势必要给这个小混蛋一个好看。就在小药童举着个大扫帚,怒瞪一大群壮汉的时候,蓄势待发中,一声冷哼插了进来,一把秋水长剑寒光四射,锋利的剑尖直指管家的喉咙,吓得那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管家山羊胡子一抖一抖,两条罗圈腿软绵绵的,差不多就要跪下了。
看着管家下巴上一小撮碍眼的山羊胡,想到某个满嘴胡话的人,厉胜男睃光一冷,浑身的杀气几乎凝结为实质,冷漠无情的声音好似要收割人的精魄,“谁再不守规矩,我就送他去阎王爷那好好学一学规矩!”话落剑闪,一抹寒光闪过,管家直觉得下脖子一冷,一个激灵,他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
厉胜男在生死中凝练出来的杀气又岂是几个只会欺凌乡里的护院比得上的,他们没吓得当场趴下就已经不错了,现在,众家丁见被削去了山羊胡的管家还坐在地上直愣神,大家也顾不上维护什么面子,保命要紧,几人七手八脚地抬起呆愣愣的管家,呼啦一下,全都跑远了。
眼见着这些狗腿子落荒而逃,无论是还在排队的、看热闹的、被欺负过的全都拍手称快,赞誉声中,让厉胜男女侠的名声传遍了整个洛阳,还真有人因此跑来希望能够拜师学艺的。但是,这些人也都被夏神医的小药童一个大扫帚扇了出去。
“谁也不许打我师娘的主意!”赵白举着把大扫帚站在药铺门口,颇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其实,真正的原因不足为外人道也。
“在我还没有学成前,谁都不许学,想要我赵白叫他大师兄,没门!”赵白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喃喃着,大扫帚舞得更加欢实,这一没留神,眼看着大扫帚就要打到迎面走来的姑娘脸上,众人惊呼,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见那名姑娘身形一闪,赵白手中力道一卸,大扫帚就被姑娘拽到了手中,赵白站不稳接连踉跄了好几步,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
曹锦儿奉师命下山请夏君诺,一到洛阳,她就打听到夏君诺受日月居大掌柜之邀,坐诊洛阳,她即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没想到神医没有见到,竟然先被个小娃娃打了一大扫帚。
平白扫了面子,曹锦儿心中火起,她又想起了还留在山上的谷之华,就更加怒火中烧,明明她才是大师姐,资历、武功、样貌、人品,哪一样不比那个没有来历的野孩子强?凭什么跑腿的活都让她来做,一个已经中毒废了武功的谷之华竟然还能留在师傅身边,接待各派来的武林豪杰,把她曹锦儿摆在什么地方?
知道自己差点打到人,赵白有些愧疚地低下头,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诺诺地向曹锦儿道歉。
虽然赵白低着头,曹锦儿还是认出他就是那个夏神医身边颇为受宠的小童子,知道找对了正主,她立刻敛起了怒容,笑意莹然地看着赵白,“没事,没事。倒是我应该说对不起,赵小公子,我刚才有没有伤着你?”
头一次被人叫做赵小公子,赵白完全愣住了,他抬起头傻傻地看着曹锦儿,眨巴两下眼,认出了曹锦儿是邙山派的弟子。原来照着赵白的意思,甭管是谁,只要见到那帮江湖人,他就一扫帚打出去,但现在是他差点伤到人,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撵人走了。
一见赵白拧巴为难的小脸,曹锦儿知道有门,笑容又多了三分真诚,她将扫帚还给赵白,好言好语地说着,“赵小公子,在下邙山派曹锦儿,请问能否求见夏神医?”
望着曹锦儿,赵白支吾了两下,摇摇头,“不行,先生定了规矩,你要看病得排队。”赵白抬起手,一指那好似长龙般的队伍,眼睛闪亮亮,“我估摸着曹姑娘现在开始排队,后日就能排到了。”
后日?曹锦儿被呛得直咳嗽,她拿眼瞅赵白,觉得这个小娃娃简直是在糊弄她。曹锦儿心头有火,但她想到若是能请回夏君诺,她在师傅心目中的地位必然会大大升高,而这个夏神医也是唯一一个不买谷之华账的人,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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