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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暗算楚兄。”
楚留香道:“只可惜现在永远也无法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了。”
柳无眉道:“为什么?”
楚留香冷冷道:“只因死人是绝不会说话的。”
柳无眉怔了半晌,长叹道:“不错,我的确不该杀了他的,可是我骤然见到一个人提剑站在楚兄床前,又不知楚兄病势已痊愈,情急之下,竟忘了本该留下他的活口。”
李玉函皱眉叹道:“我就知道你这种轻率的脾气,总有一天会误事的。”
楚留香一笑道:“这怎么能怪嫂夫人。”
柳无眉垂首道:“这实在应该怪我,但望香帅你……”
楚留香道:“嫂夫人救了我性命,我心中只有感激,绝无他意,嫂夫人若再说这样的话,反倒令我无地自容了。”
李玉函终于也展颜一笑,道:“想不到楚兄的痛竟好得这么快,可见吉人必有天相。”
楚留香笑道:“说来惭愧,我糊里糊涂的睡了一天,病居然就好了,却累得贤夫妇为我急,实在抱歉得很。”
柳无眉忽然掀起了那黑衣人蒙面的黑巾,恨恨道:“楚兄你认得这人是谁么?”
灯光下,只见这人青惨惨的一张脸上,虽然还存有临死前的惊骇之色,但自眉目间犹可看出他生前的骠悍和残酷。
楚留香叹道:“我非但不认得此人是谁,而且连见都末见过。”
李玉函皱眉道:“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来暗算楚兄呢?难道幕后还有别人主使?”
楚留香也不答话,却自忱头里拔出了那柄剑,在灯下凝住了半晌,又长长叹了口气,道:“这柄剑当真是杀人的利器。”
李玉函道:“不错,这柄剑比江湖中通常所用的剑,至少要长三寸,但却薄得多,也窄得多,几乎比海南剑派的雪蛇剑还要窄两分,使这种剑的人,剑法想必也和海南剑派一样,走的是轻捷狠毒那一路。”
楚留香微笑道:“李兄见解精辟,果然不愧为第一剑客的传人。”
李玉函似乎想谦谢两旬,楚留香却又按道:“使剑的这人,我虽不认得,但这样的剑我却见过一次。”
李玉函道:“哦?”
楚留香道:“不知李兄可听起过“中原一点红”的名字?”
李玉函动容道:“楚兄说的莫非是那只认钱,不认人的职业刺客,人称“杀人不见血,剑下一点红”的么?”
楚留香道:“不错。”
李玉函道:“家父评论当代名家剑法时,也曾提起过此人的名字,说他的剑法自成一格,本可和薛衣人薛大侠争一日之短长,只可惜他的为人偏激,行事也太毒辣,是以剑法不觉也走入了邪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所以无论他天资多么高,用功多么勤,也必然无法登峰造极。”
楚留香叹道:“就凭这一番话,李老前辈已无愧为当代第一剑客,普天之下,只要是学剑的人,都该将这番话牢记在心,终生奉行不渝。”
李玉函道:“小正则剑正,心邪则剑邪,这的确是千古不移的道理。”
柳无眉忽然道:“这刺客用的剑,莫非和中原一点红同样的么?”
楚留香道:“除了剑柄略有不同,其余无论长短、宽窄都完全一样。”
柳无眉眼波流动,道:“如此说来,这刺客竟是中原一点红派来的了?”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这倒绝无可能。”
柳无眉轻轻咬了咬她那轮廓优美的嘴唇,道:“那么楚兄的意思是……”
楚留香道:“我的意思只不过是说,这刺客本身和我绝没有什么瓜葛,甚至根本不认得我,他这次来行刺,只不过是被别人收买的。”
柳无眉沉吟了半晌,点头道:“不错,这人用的剑既然和一点红完全一样,想必就是一点红的同门,自然也和一点红同样是以杀人为业的。”
李玉函皱眉道:“江湖中真有这许多以杀人为业的人么?”
楚留香叹道:“看来怕是如此。”
他忽然解开了这刺客的衣襟,里面是空的,这种人自然绝不会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带在身上做赘。
但楚留香却在他贴身的小衣里发现市样东西——一张数目很大的银票,和一面形状很古怪的铜牌。
银票是当时最通行,最可靠的一种,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提现,楚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二十万两,这就难怪他要来杀我了,为了二十万两,我说不定自己会将自己杀了的,我倒末想到我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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