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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要回去。”
“你现在回去反而奇怪吧。”丁煜往前走了一步,道。说过在别人家里过夜,哪有半夜又回家的?秦暖风抚着额头,人靠在墙上,没错,这样妈妈反而会怀疑。
“你为什么不把我直接送回家?”不过隔了一条马路。“你妈肯定又说我害的,而且这里隔壁就有医生。”丁煜说着走上前,手伸向她。
她下意识地想躲,头偏了偏,他的大掌还是准确地抚在她的额上,半晌才移开,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好像退烧了,”然后手又拉过她,道,“再睡一会儿,不要这样站着。”
秦暖风这才仔细看他,穿着宽大的T恤和短裤,赤着脚,睡眼惺松,头微微地往一边偏着。
“你的头怎么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忽然问了一句。
丁煜下意识地抚了抚脖子,道:“刚才睡地板,好像把脖子扭了。”说着动了动头,似乎很痛,他眉头皱起来。
秦暖风看着他的动作,脑中想起刚才的梦境,那股恐惧感又涌上来。
幸亏是梦。
她定定地看了会儿丁煜,然后问道:“有红花油吗?我帮你涂。”
丁煜愣了愣,好半晌才回过神,道:“应该有吧。”这是他的必备药,因为以前打篮球,扭伤是常有的事。
只是现在已经很久没用了,放在一堆杂物里,丁煜找出来,递给秦暖风,人很自觉地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拉下扭伤那边的T恤,露出结实的肩。
有些呛鼻的红花油的味道弥漫开,丁煜感觉秦暖风有些发烫却柔软无比的手在他肩上抚过,然后用力地来回搓,直到发烫,药水味在这发烫的温度中更浓烈,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全身也烫起来。
也许是空调开得太大,也许红花油的药性出来了,那肩头虽然用力却依旧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好想握住那只手。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秦暖风手上的动作在此时停下来,轻轻地说了一句。
他回过神,只是“嗯”了一声,心里想,应该是梦到吴征的,她这么伤心。
“我梦到你回美国去了,因为我说我们不要再见面,”秦暖风上完药,将红花油拿在手中,看着瓶中漂亮的颜色,“然后飞机出了事,你死了。”
丁煜一怔,回头看她,她手里握着那瓶红花油。
“梦里,你问我说:哪天你死了,我会不会伤心?然后你坐的飞机就直接坠落了,我看到你的尸体,血肉模糊?”说这话时她想着梦里的情景,声音轻轻地颤了颤。
“那你,有伤心吗?”丁煜接着她的话问,是伤心?还是本来就是她所期望的?
秦暖风没有马上答,丁煜看着她,她的眼正看着他的肩,然后听到她说:“有,我一直在哭,然后哭醒了。”
“因为我?”
“是。”
丁煜干脆转过身来看着她,她握紧了手中的瓶子,极用力,他伸手将瓶子从她手里拿来,然后握住她的手:“为什么?我死了,不是更好。”
“不好,”秦暖风道,“死是最坏的结果,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死。”她想到吴征,眼眶已湿,然后直接有眼泪淌下来。
所以,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是一样,死了,她一样也会伤心,丁煜心里很不甘,他很想摇着秦暖风的身体说,秦暖风你听好了,我是喜欢你的人,我应该独一无二些,而并不是一视同仁,但看到她的泪,知道此时争论这些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至少她没有希望他死,而是会伤心。
“那我就不死了,你还是再睡一下吧,不然你妈明天看到你会担心。”他不想让她继续想吴征的事,催她躺下来。
也许是太累,秦暖风没说什么,直接躺下,丁煜替她盖被子时,她的眼下意识地看向丁煜,似带了丝疑惑,却又很快地闭上眼,丁煜看她未干的泪淌在被子上,被被子吸干,人转过身时,听到她道:“你能不能还是睡地板?”
丁煜一愣,马上哼了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上床来。”
秦暖风没做声,背过身去,侧躺着,丁煜看她一眼,才躺回地板上。
要关灯时,秦暖风忽然说:“你可以到沙发上拿个抱枕睡,这样脖子会舒服点。”
他真的去客厅拿枕头,然后猛然间想到,她如果怕他上床来,可以把他赶去客厅,却并没有,还是她其实怕他离开卧室,到外面睡?
这个问题,直到十多分钟后,丁煜竟然还在想,他睁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