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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哈哈”一笑,亦是点了点头,萧衍却是眸光流转,脸上神色无波无澜,唇角扯得一扯,似揶似揄。
众人却不进城,反是背道而行,范云打了马到得萧衍身边:“叔达这是何意?”
萧衍乜了眼儿看着范云:“原来彦能竟是好这一口,那女娃儿当真小,亏你也下得手去。”
范云一拳朝了萧衍砸得过去:“叔达可是羡慕了,那还不快点儿成亲,也免得家中父母操那份心思。”
萧衍白得范云一眼:“你当真是想与那小娃儿成亲。”
“不错,阿徽也不小了,过了年便可及笄成人,刚刚好。”
萧衍这才点了点头:“你选的人总不会错的。”
任昉更是微微一笑:“彦能的大事也可以说是尘埃落定,咱们喝了彦能的喜酒,就等叔达你了,你可得快着点儿。”
萧衍便挑了挑眉:“那你们且慢慢等着吧,我是不急的。”
三人且说且行,不过半个时辰,马车停了,范云接得郗徽下来,一齐朝了一小茅草屋行去。
那茅屋门面甚小,只斜斜打了个酒字横在门前,却是一家小小酒家。
“三位官人,许久都未来了。”门前一中年汉子见了众人到来,早已掀了垂吊着的红色门帘,扬声招呼。
“确是许久未来,极是想念店家的缥醪纯酒,快快上来。”任昉一马当先,进了酒家。
“好勒!”店家说着,把众人引到窗口处坐下:“记得诸位官人往日最喜这个位儿。诸位请坐,我这便去为诸位安置酒菜。”
三人落了座,郗徽在范云身后站了。
范云忙拉了郗徽:“阿徽不用拘谨,一起入座。”
那任昉亦是连声叫着:“快快请座。”
萧衍朗声笑道:“妹妹快座,你在旁边站着,彦能怕是这酒喝得都不酣畅。”
任昉闻言大笑:“这声妹妹叫得好,若是把前头一个妹字去了,改成弟字,就更是好了。”
范云按着郗徽坐了:“虽说这是迟早的事,但我家阿徽还小,你们可别吓坏人家。”说着,便与郗徽一一介绍二人。
任昉听了便又站起,含笑向郗徽拱手:“却是大哥的不是了。”萧衍见了亦是笑嘻嘻的与郗徽见礼。
郗徽见了忙站起回礼,三人虽是如此客气一番,却让郗徽觉着这二人极是平易可亲,那先前的拘束之感大消。
“这村头酒家是我们惯常来的,阿徽且看,从这窗口便可见得那长江景色,景致甚是开阔。”范云指了窗口告诉郗徽:“还有这店家的缥醪酒却是较之别处更为精纯,以往在京时,我们便常来此处住上几天,喝个痛快,但这酒阿徽却是不能喝,极易醉人。”
“我说怎么不进城,原来却是有这好地方。大哥可真是会找。”
酒菜上来,萧衍一一拍了坛上泥封,径自扔与任昉范云二人。二人接了,均不用碗,捧了酒坛海吸几口。
萧衍亦是捧起酒坛狂饮几口,这才叫得一声:“痛快!”
“这几月与叔达喝酒,叔达常说原来二人喝酒竟是没有三人那般痛快,这不,听得你回来,竟几天也等不得,早早拉了我来接你。”任昉敲敲酒坛:“这酒,便权当与你接风,也为小妹接风洗尘,小妹吃不得这烈酒,不必顾咱们三人,自己吃菜便是。”
“嗯。”郗徽点头笑着:“谢谢大哥。”
三人相视一笑,举了酒坛:“干。”
三人边喝边说着别后之事,范云说了一路赈灾所见,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贼匪横行之态,二人听了尽是嗟叹恼怒不已,待听得范云说起河滩行刑,又觉大快人心,听得范云使计迫那江州知府更觉又是惊险又是好笑。二人亦是向范云说起近几月京中朝堂之事。
那天子刘昱却是干了一件极不像话之事。一日不知为何刘昱带了人在街上闲逛,竟逛至将军萧道成府前,那刘昱不知哪根神筋搭错了架,走上前去抬腿便踹了门,门房听得有人踹门,哪里认得是天子驾到,还当是街头小混混,开得门来正要呵斥,那刘昱又一脚把人踹翻,那人还未及爬起,便拿了梃矛将之刺死,这才大摇大摆进了内院,家仆们听得声响出来,见之身后带了一群兵卫,又见门房倒地身死,哪里人有敢拦,纷纷逃蹿。
那刘昱领了人直入无人之境,一路冲至后院,那时还是夏日,萧道成怕热,露了肚皮正睡在院中大树之下,那刘昱见了大是兴奋,让人寻了笔墨,自己提了笔上前在萧道成大大的肚皮上画了个圈,又让人拿来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