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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没有你我怎么活。你——你太好了。”
“好啦,好啦,亲爱的,别哭。事情都会好起来的。你来见见我的律师——他是个好人,非常富有同情心,他会给你指出最好的离婚办法。大家不都是这么讲,现在离婚很简单,不是吗?噢,天哪,门铃响了。我不知道是谁来了。”
她赶忙离开屋子。客厅里传来低语声。过了一会儿,劳森小姐又回来了。她踮着脚走进来,小心地把身后的门关上。她激动地、言过其实地对我们耳语:
“噢,亲爱的,贝啦,是你丈夫来了。我不知道”
塔尼奥斯夫人向着屋子另一端的一道门逃奔过去。劳森小姐使劲地点了点头。
“对,亲爱的,你先进到那边去,然后在我把他带进来的时候,你就溜出去。”
塔尼奥斯夫人低声说:
“别告诉他我在这儿。也别说你见到我了。”
“不,不,我当然不会说。”
塔尼奥斯夫人从门口溜了出去。波洛和我赶忙也跟着溜走了。我们发现自己进到一间小餐室。
波洛穿过房间,走到通往客厅的一个门,他推开点门缝,听着。然后他招了招手,轻声对我说:
“全都清楚了。劳森小姐把他带到另一间屋子去了。”
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从前门走出去。波洛尽可能不发出响声地随手关上了门。
塔尼奥斯夫人开始跑下台阶,差点儿绊了一跤,总算抓住了扶手。波洛用一只手托住她的胳膊,稳住了她。
“镇静点——镇静点。全都好了。”
我们到了前门厅。
“跟我一起来一下,”塔尼奥斯夫人令人可怜地说。看上去她好象就要晕倒似的。
“当然,我跟你去,”波洛向她保证。
我们穿过马路,转过一个拐角,来到皇后路。惠灵顿是个不引人注意的公寓式小旅馆。
我们刚一进到旅馆,塔尼奥似夫人就一下字坐到一张豪华的沙发上。她的手按在那跳动的心口上。
波洛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说:
“真是九死一生的脱险——是的。夫人,现在你要仔细听我说。”
“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事情了,波洛先生。再多说,那就不对了。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相信什么。你应该对此感到满意了。”
“我请你听着,夫人。假设——这仅仅是假设——我早已知道案情的真相了。假设你能告诉我的我早已猜到了——那情况就不同了,是不是?”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强烈的目光中饱含着痛苦。
“噢,相信我,夫人,我不是套你说出你不愿意说的事。但那样情况就可能不同了——是吧?”
“我——我想可能会不同的。”
“好。那么让我说一下。我,赫儿克里·波洛了解事实真相。我不打算现在要你承认我讲的是事实,请拿着这个。”他把早上我看到他封好的那个大信封塞给了她。“你看完之后,如果信中写的东西使你满意,你就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号码写在信纸上。”
她几乎是极其勉强地接过了这封信。
波洛继续轻快地说:
“现在,还有一点,你应该立刻离开这个旅馆。”
“为什么?”
“你到靠近尤斯顿的康尼斯顿旅馆去。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到哪儿去了。”
“但是肯定——这里——明尼·劳森不会告诉我丈夫我在这里的。”
“你认为不会吗?”
“噢,不会的——她完全站在我这一边。”
“是的,但是小姐,你丈夫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会很容易把一个中年妇女心里的事套出来。你懂得,最根本的——最根本的是你丈夫不该知道你藏在哪里。”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波洛拿出一张纸条。
“这是地址。尽快收拾一下东西,带孩子们一起坐车到那里去。你懂吗?”
她点点头。
“我懂。”
“你应当考虑孩子们,夫人,而不是你自己。你爱孩子。”
他触到了点子上。
她的两颊微现红晕,抬起了头。她看上去不再是那个惊恐的、受苦的女人,而是个傲慢的,挺神气的女人。
“那么就这么安排了,”波洛说。
他和她握了握手,我和波洛就这样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