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第2/2 页)
灌,朱深衣吓得大哭崩溃道:“都督,都督,我选夭生。”
陆知弥轻笑,拍了拍手,左右侍从便将她松了开了,“这就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此你可懂了?”
朱深衣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有这么多,黄瘦的脸颊从未干过,抽抽啼啼间见那侍从打开了漆红的小盒。
藏青色的虫子在里面慢慢蠕动,见着光亮后微微抬起了触角,朱深衣抗拒地朝后面退,却被身后的人抵在那。
“吃了这夭生后,每个月初一十五便要在我这领药,若是一次不吃便心痛难耐,二次不吃经脉全断,三次不吃,深衣你应该见过那春天纷飞的桃花,若是在那时你还未吃过解药,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而我陆都督也只能眼睁睁的看你化作脓血,无能为力。”
说罢,像是不愿看这小怂龙流不干的眼泪,接过侍从捧过的毛巾擦了擦那不脏的手便出了门去。
侍从拿着蛊虫越来越近,朱深衣被人捏着脖子眼睁睁看着那恶心的虫被送进了自己的口里。
身上的红绳已被人解开了,她痛苦的厄住喉咙想将喉头里蠕动的蛊虫呕出来,却不想那蛊虫紧紧勾住喉头,除了呕出苦水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又使劲的捶打自己的胃,想将它从里面逼出来,可是没用直到肚子都捶青了,也依旧没个动静。
须臾,一种强烈的刺痛透过心口传了出来,朱深衣捂住自己的左胸疼的在地上打滚,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心跳又慢慢趋于正常了,身上的戎服已被汗水浸湿,躺在冰凉的地上竟不知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如同死去一般,待侍从将她从屋内抬出来时,陆知弥已洗浴完毕穿着宽松的白色鱼牙绸褒衣博带踏着木屐轻轻地看了他一眼:
“还活着?”捏了柄镶玉桃花扇挑高了她的下巴。
柳宿将手朝朱深衣鼻尖一探,微弱的气息连根头发都吹不开了,“都督,怕是不行了。”
“这就不行了,本都督戏都没看好,柳宿去,将我的天山雪莲拿一株替他熬汤喝了,我陆知弥强留下的人,谁敢给我索了命去?”
“是。”
待入了夜,噩梦连连的朱深衣从盘龙绣凤的床榻上惊醒过来,床边坐着一脸担忧的宝公公,见她醒了,疼惜道:“要不要喝碗汤水,这一日都没吃了。”
见着宝公公,朱深衣再也忍不住抱着那同样纤瘦的人儿咬着牙口泪流了一脸。
宝帧心里也如刀割一般,颤抖着手拍着她的后背劝慰道:“奴才知道殿下受苦了,殿下莫怕,只要我宝公公在这儿,就算这条老命儿都没了,也要护住殿下的周全!”
朱深衣不敢将自己中了蛊毒的事儿告诉宝公公,抹了眼泪随意扯了个慌便支开了宝帧,回头摸摸自己的全身,好像并无异样,又掀了抹胸看自己胸口处,原本微耸的胸脯上一点朱红色的小痣突兀而起。朱深衣含住眼泪,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哭出一声。
待屋外传来了喧嚣,深衣将自己的体态准备好了,才哑着声儿道了声:“进来。”
宝公公捧着御膳房刚泡好的冬虫夏草用着汝窑青花小盏端了上来,来喜拿来软垫将深衣扶了起来,宝帧将药汤吹了吹,用勺子喂到朱深衣的嘴巴。
“殿下慢点儿,小心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