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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至一个激灵不小心掐断了通话,盯着屏幕上推送的“未接来电”,愣了老半天,赶紧地重拨了回去。
心下不由得一阵懊恼,怎么这么不长眼呢?掐谁的电话不好掐他的呀?
那边很快接起,凉至便赶紧解释:“不好意思啊学长,刚刚是失手按错了。”
陆靳北愣了愣,随即笑了,也没多说,也只是问候:“听这语气,应该是没事了吧?”
“嗯?……哦,没事。”凉至的手有些紧张地勾住了被子角,“谢谢学长关心。”
…本章完结…
☆、080你过得不好
若说天上地下,有什么事物能让凉至变得不像是凉至,那就非陆靳北莫属了。这个既是她学长又是她导师还算得上她半个上司的男人,着实地是令她又敬又怕,还夹杂着一些莫名的情怀,虽然凉至说不上是什么。
她只知道,在其他人面前她可以毒舌、可以伶牙俐齿,但搁在陆靳北面前就不行了。就像现在,同样是问候的电话,这一通的画风和前面四通的都不一样。
至于原因,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也没想去弄明白。
*
另一边,陆靳北同凉至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挂上了电话。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站在医院急诊部的走廊,眼睛却看着某扇门的方向。
正犹豫着是否要上前,门却忽然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拿着电话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对电话那头说着什么话。医院挺安静,即便女子刻意放低了声音,站在不远处的陆靳北还是隐隐听到了些。
“……嗯,你们好好玩,我就不来了……放心吧,我在这边挺好的……手术?挺成功的呀,只是等会儿还要值班,所以……”
陆靳北看着她的倦容,还要刻意用轻松的语气说话,心口泛起了一阵疼。不知不觉,竟从隐秘处出来,走向了她。
正在打电话的周晚笙僵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缓缓走来的陆靳北,连电话也忘了讲。
“晚笙?晚笙?”
离得近了,陆靳北听得清楚,电话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
“嗯?娇娇,我这边有事情了先不说了,你们好好玩啊。”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进了白大褂的口袋中后,周晚笙低着头,看着洁白的地面上倒映出来的她的影子,还有他。
陆靳北轻叹了一口气,“吃饭了吗?”他记得还在大学的时候,周晚笙就常常和他抱怨当医生的苦和累,一场手术做下来,连饭都顾不上吃。
“吃了。”周晚笙依旧低着头,声音也小如蚊蝇。
她撒谎了。
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她,又同死神抢了一条人命的她,又哪里有时间吃饭?刚刚同事拿来的便当她才扒了没几口,便想起来今天是18号,是她最好朋友之一的沈芳娇的生日,便出来给她打了电话。
只是,她不敢抬头,她怕一抬头陆靳北就会看穿她眼底拼命遮掩的狼狈。
“说谎。”
然而,陆靳北还是看穿了她,低低的嗓音中却透着浓浓的心疼。嘴巴张开又合上,欲言又止,就这样重复了好几遍之后,陆靳北将伸出去一半的手插回了裤袋里,轻声说:“晚笙,你过得不好。”
*
与你相遇,好幸运。
*
最纯不过青春,最痛,却不过爱情。
每次想到和陆靳北的那段过往,周晚笙连心尖都跟着疼。他们的爱情,终是与她的青春同时落下了帷幕,除了满心的伤痛和那支她一直视为珍宝的笔,什么,也没有留下。
…本章完结…
☆、081今天,我是你的护花使者
考虑到身心的问题,原本学院那边和凉至取得联络说,如果实在觉得有心理压力,可以放她一天心情假。
这样的贴心,到让凉至有些受宠若惊了。以前设院的规矩是,除非医院开出病例证明,否则所有的请假统统当做旷课处理,在期末成绩上扣除相应的分数,超过三次就视为挂科了。不管设院的学生们怎么抱怨这条惨绝人寰的规定,学院都充耳不闻,照样实施。于是,不知有多少妹子在疼得打滚的生理期的时候还咬着牙熬夜去绘稿做图。
今天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还是因为经院的那起事件终于让设院意识到,学生的身心健康是很重要的,过分的压榨不利于他们的健康成长?如果真的是这样,凉至只会觉得这真的应承了那句话:革命是要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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