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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些暖暖身子。”
春丫头拿过酒壶仰头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骆明哥哥说人遇到烦心事了才想着这样喝酒,寒城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来听听。”
“从去年到如今过去八个多月了,丫头想家么。”
春丫头闻言明眸瞬间黯淡下来,“丫头如今没有亲人了。以前爷爷,阿婆与丫头便是一个家,那个家早已经不在了,丫头自是很想念的。如今寒城哥哥给丫头的便是一个家,丫头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自小,丫头也很想要躺在爹娘怀抱里撒娇,很羡慕那些有爹娘的孩子。于是就一直问为什么丫头爹娘早早就去世了,阿婆提起总是一副叹气的样子,爷爷摸着丫头的脑袋说,丫头的爹娘把剩下的幸福都给了丫头,丫头以后就会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丫头的爷爷姓什么?”提起丫头的身世,他总是不由的想问问。
“不知道啊,爷爷从来不说这个。”
齐寒城才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喝起酒来,大皇子自小就被父皇养在身边,性子极为沉稳有爱民之心,甚得父皇喜欢,二皇子虽与大皇子是亲兄弟,但性子与静妃一样,狠毒傲气。三皇子齐寒亦是众皇子中最难掌控的,孤冷无情,五皇子齐寒玉为人阴险狡诈,好色荒淫,再加上他一共五个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众人的对手不是兄弟而是父亲,这应该是最可笑的事情了吧。
七弟的死他一直以为是三哥为了除掉一个无用的棋子,如今竟然是父皇狠心除去的儿子,要是这些皇子们都知道的话该是有多寒心,如今这盘棋更是举步维艰,须得处处谨慎。
“寒城哥哥,丫头今日喝了这么多怎么没醉啊?”轻柔的月光下,丫头脸颊酡红,明眸半眯着。
齐寒城丢下酒壶,把她揽进怀里,趁着她的酒意试探着问:“丫头,如果有一天亲人主动把你抛弃,你该如何?”
春丫头迷醉的望着他的脸,恶狠狠的说着:“如果……如果这样,丫头就抽了他的筋,吸了他的血已解心中只恨,不,应该是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手向俊脸摸去,“寒城哥哥是被亲人抛弃了么,别难过,还有丫头一直陪着你。”
糯糯的声音一点点的填满寒城的身体,齐寒城发出低沉的笑声,再低头向她看去时,丫头已经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定是喝酒喝醉了。自己却烦恼着怎么也喝不醉,把她背起来,并没有再进寺庙,而是连夜下了山。如今最要紧的是所有的棋子重新再下一遍。
几日后,何莫溪便回到了寒君府,与齐寒城在书房说了一下都城的动向,一切都还算平静。齐寒城与她说了大皇子的话,何莫溪完全呆住了,又是自责又是沉痛,如果不是她,哥哥也不会娶一个自己不喜欢人,来保住府上众人的性命。
何莫溪精致的瓜子脸消瘦了些,研着墨盯着寒城写的字,“梁婉,她说嫁给哥哥,是因为她从小就喜欢当将军的男子,奈何自己是个女子而且双目失明,她说这场婚事与静妃无关,与任何不堪的交易无关,只是喜欢哥哥这样的男子。”她清苦的声音似乎是在说自己,从她第一次见那个巧笑如嫣的女子就深深被吸引,尽管双目失明依然身形镇定,且能够独自走下自己只走过一遍的路。
“你的父亲怎么说。”笔下一个个苍劲有力的字完美展现。
“父亲说或许我们是近墨者黑,简单的事情被我们想的太复杂。我才觉得欣慰一些,而且父亲说娶了这个女子应该就是哥哥的福气吧。”突然想到什么,忙压低声音说,“哥哥说明亦王爷准备在秋末初冬进攻匈奴,这样我们便有了足够的时间进行重新安排。”
听到这个消息,连日以来沉闷的心情才拨开云散,写完最后一个字,落了款,叫来冷越,“冷雀和骆明该快回来了吧。”
“不出意外明日下午。”
何莫溪侍候着寒城净了手,“一会等墨干了便把它卷起来由暗卫交给孤冷城齐寒亦手中。对了,几日前叫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明亦王爷那两年的去向还没有任何眉目。就连春丫头事情……十五年前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个婴儿在遥中镇居住下来,他们当时衣着普通,人们就一直认为是从中原逃难而来的,或许就是遭遇了什么事。十五年来,三人过的很平静,甚少与陌生人交往,只有这点线索就很难往下查。简直就如大海捞针。”
遥中镇大多数的老百姓都在那一日全部被杀,要想从外人口中得到什么已是不可能的,老夫妻也双双去世,丫头什么都不知道。齐寒城想着齐寒亦对丫头的种种用心,猜测道:“依齐寒亦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