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页)
“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德蒙说:“我父亲宠爱他的幺子,把他看的就像眼珠那样重。”
门罗吞了口唾沫,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那么干涩:“那么说……那么说,”他抽了抽鼻子:“他还真是挺幸运的。”
法师叹了口气:“没错儿,他是挺幸运的。”
门罗记不清在这之后他又喝了多少酒,他想忘记一切,忘记那个满脸满身皱纹的娼妓,忘记亚戴尔,忘记圣所,忘记罗萨达,统统忘记。
“至少今晚……”他抽泣道,很快地,牧师发觉自己正飘飘然地躺在云朵里,他将之归功于蜜酒——云朵带着馥郁的香味,还有柔软的手臂,拿着冰凉的丝绸给他擦拭额头——门罗猛地睁开眼睛,他不曾如他所以为地躺在肮脏潮湿的街道上,他看见了玫瑰色的丝幔,层层叠叠,垂挂在他的头顶,中间是一颗镶嵌在银托座里的粉色氟石,给整个房间送来暧昧旖旎的光线——墙壁上覆盖着香柏木,还挂着丝毯——地面被熊皮与羊皮覆盖,四处洒落着新鲜的香豌豆花。
“我这是在哪儿?”他问,他得说,这个房间他似曾相识。
“弗罗的神殿。”一个甜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门罗这才发现自己躺着的不是云朵,而是一个年轻女性丰满,富有弹性的胸脯。
可怜的门罗几乎是惊慌失措地爬了起来:“晨光之神在上,”他喊道:“我只有两枚银币!”虽然依照弗罗的教义,每次寻欢作乐只需要一枚银币,但只要是男人就知道,没有昂贵的小礼物和其他报酬,弗罗的娼妓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
他的声音在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曳然而止——她太美了,她的皮肤如同闪着光的雪花石,高高挽起的金褐色长发点缀着朱红色的香豌豆花与雕花的褐色木发梳,脖子犹如天鹅,而修长的四肢像是小鹿或是骏马,眼睛好似圆而大的琥珀,黛青色的眼尾充满诱惑地高高挑起,几乎没入双鬓。
他以为是云朵的地方,还有她的臀部,都是那样的饱满,光滑,毫无瑕疵。
是的,她一丝不挂,只在腰里挂着一根细细的金链,金链上悬着一枚纯金的铃铛,镶嵌着宝石,有榛果那么大。
“来吧,”她可爱地嘟了嘟嘴:“好人,别担心,你的朋友已经代你给了一份小礼物。”她挑逗地拨动了一下腰上的铃铛:“今晚我是属于你的,小傻瓜。”
&;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gt;&;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gt;&;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gt;
第四十章 德蒙(下)
德蒙知道兄长的归来必定会造成某种影响,但他没想到的是这种影响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执政官经常在能够聚齐三个男孩的时候命令他们回到自己的官邸用晚餐,像是这样就能让他们如表面所见的那样和乐融融,密不可分,但德蒙看来,大概只有天真的亚戴尔会相信他们是吉祥如意的一家——德蒙看到这一情景的时候会暗自发笑,而长子必定心不在焉,父亲对这三个儿子的想法丝毫不关心,固执地以为他的孩子就像棋盘上的棋子一样听话乖顺,却不知道他的权利、荣誉和期许的将来根本就和仆人端上来的打泡甜奶油一样,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化有乌有。
“德蒙,”执政官说,一边头也不抬地切割着一块鲜嫩的牛肉:“招募士兵的事情暂缓。”
德蒙一下子握紧了银质的餐刀:“我……不明白,”他故作困惑地说:“父亲,昨天我们刚就此事讨论过……”
“我今天和你的哥哥谈过了,”执政官粗鲁地说:“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们应该向领主求援,让她派士兵和法师来,而不是徒然地耗费白塔的钱和人力。”
“可是……”
“没有可是,”执政官不悦地用叉子敲打了一下空荡荡的碟子:“停止招募,赶走那些无所事事的流浪汉和无用的学徒。”
德蒙看向他的兄长,执政官的长子给了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