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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申冤的人。等看清了是刘平安,大爷的人,也不好骂,也不好斥责,忙回了徐次辅,“是大爷从南京差来的人,刘平安。”
刘平安趴下磕了头,“大人,大爷命老奴送书信来的。”徐次辅温和说道:“呈上来。”刘平安从怀中取出书信,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管家要来接,刘平安忙缩回手,“大爷吩咐了,面呈大人,不许经旁人之手。”管家未免有些尴尬,徐次辅微笑道:“他虽笨拙,倒是个老实人。”亲手接了书信,吩咐管家,“赏他。”刘平安谢了赏,跟着管家走了。
徐次辅缓步进了外院书房,打开书信,细细看过。阿逊定了季焘的闺女?季家门弟、家风都好,女孩儿想必不差,只是四五年后方能过门,岂不把阿逊耽误了。
徐次辅虽不如何满意,却果如徐郴所料,“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他定都已经定了,做父亲的不过骂上两句,训他一通,总不能认真跟他为难。
徐次辅在书房盘桓许久,直到晚饭时分,殷夫人差侍女来请,才回到内院。徐次辅一向讲究“食不语”,吃饭的时候静悄悄的,一声咳嗽不闻。
晚饭后,徐次辅淡然告诉殷夫人,“伯启夫妇为阿逊定了亲,宁晋季氏的女儿,淑德善良,温柔贤惠。”殷夫人怔了怔,“已经定了?”问都没问过自己,就定了?
徐次辅点头,“定了。”殷夫人想了又想,勃然大怒,“长孙的亲事,竟是问都没有问过我,便定下了?他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母亲?”
徐次辅波澜不惊,“我早吩咐过伯启,若有温良贤淑的女子,便径自为阿逊定下,竟是不必隔着千山万水的再来请示你我。夫人是最贤惠的,你想想,他在南京交往的亲眷,咱们又不尽认识,便是请示了,又能怎样呢?何况路途遥远,十分不便。”
殷夫人气的歪在炕上,她身边的郁嬷嬷忙上来献殷勤,“夫人可是头疼又犯了?”殷夫人无力的呻/吟着,“都是被那逆子气的。”
徐次辅也不着慌,慢慢走到炕沿,温和说道:“季家女孩儿才过了十五岁生辰,亲事先定下,成亲却要等到四五年之后了。夫人也是知道的,季家女孩儿满了二十岁,才许成亲。”
殷夫人还是哼哼哈哈的,心里却是一喜,四五年之后方才成亲?阿远可等不了那么久,必是要先成亲、先生子的,到时么,阿远的孩儿便是第一位曾孙了,定是备受宠爱。
殷夫人哼哈了一会儿,也没大夫过来瞧病,渐渐的头也不疼了。徐次辅温言抚慰她几句,殷夫人红了眼眶,“我不恼旁的,我只恼他不把我放在眼里,须知继母也是娘。”
徐次辅面色不悦,“郴儿一向孝顺,不只孝顺我,也孝顺你。这些年来,他虽不能时时在咱们身边服侍,书信可曾断了?礼可曾少了?夫人,郴儿是咱们长子,他是孝顺孩子,对不对?”
殷夫人熟知丈夫的脾性,也不敢跟他拧着,“是,郴儿孝顺,很孝顺。”徐次辅脸色方好了些,和颜悦色跟殷夫人说起话。
殷夫人见状,忖度着“他长子才做了任性妄为之事,必是心中有愧于我的”,他既有这愧疚之心,何不趁机提出素华的亲事?便是徐郴,他儿子的亲事不请示父母,私自定了,闺女的亲事么,便不好自专。
“父亲回乡闲居,多亏阿雷陪在他老人家身边。相公,你觉着阿雷这孩子如何?”殷夫人试探的问道。
“极好。”徐次辅温言赞美,“岳父大人信中提过多回,阿雷孝顺懂事,是个好的。”
殷夫人大喜,“如此,将咱们素华许配给阿雷可好?两个孩子年貌相当,正是天作之合。”
☆、母也天只
徐次辅头回听妻子说起素华的亲事,捋着漂亮的小胡子沉吟道:“素华和阿雷?”这是从何说起,殷家求过亲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丈夫面色平静,显然并不反对,殷夫人受到鼓励,喜悦说道:“父亲乡居寂寞,全靠阿雷陪伴,有心为阿雷择一良配。我便想着,素华这孩子才貌双全,跟阿雷正是天生一对。”
徐次辅微晒,“夫人差矣,素敏难道不是才貌双全?长幼有序,还是把素敏定给阿雷,方才妥当。夫人想想,阿雷是岳父大人最钟爱的晚辈,咱们怎么着也要许位嫡长孙女过去,方对得住岳父大人这一番美意。”
徐次辅说到“嫡长孙女”这四个字,缓慢而悠长。这是让他尴尬不快之事,十几年来,一直如此。明明是素华先出生,继妻却固执的抱着素敏叫“大姐儿”,殷家的亲戚也跟着叫,渐渐传开了,竟是阻止不及。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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