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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雄要说什么,崇德伸手拦着他说:“别客气了,走吧!”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大叔、大婶,还有她小姑,你们先休息吧!”穆天雄说着,抱了一下拳。
“是呀,不早了。先搬东西吧!”宇文先生也说道。
穆天雄夫妇就随同宇文先生他们一家人从这跨院儿里走出来。
俗话说:人多好干活。不到一小时车上被褥、炕桌、椅子和大大小小的包袱全部搬进屋里,众人最后费尽劲周折才把那口大水缸挪进跨院儿里,暂且放在了西墙下。穆天雄又出去打扫一下街道,给牛饮水喂了些草料。他回来时,穆太太已把屋内安顿停当,炉子已经笼着了,但是屋里还飘散着煤烟味,妻子正给孩子梳头。
“你回来了。”他妻子叫了他一声,“刚才她大婶吧,说叫咱们一块去吃晚饭。我说不用啦,太麻烦你们了。这一会儿,她又给送来一棵白菜,一盘炸好的带鱼和几个带着红点的糖馒头。你看看!”
穆天雄低头一看东西都放在地上他家的小炕桌上,他自言自语地说:咳!没想到给人家添了这么多麻烦。他抬起头对他妻子说:“我明天就回去,接咱们的大丫头和二丫头。顺便带点咱们乡下的东西来。”
妻子有些心疼自己的男人,便说道:“明天你就走,你这还没暖和过来那。怎么行呢?歇一天再走吧!”
“没事,我这铁打的身子骨。这算什么!再说这牛车也不能老放在这儿。”穆天雄说着眼皮直打架,但是还强打着精神说的这番话。
“我看不成。这大腊月天你再赶牛车走一天的路,人可够戗。”妻子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夫妻二人又合计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早点吃晚饭,明一早,穆天雄就赶车回去,把两个大闺女接过来。女人催促自己的丈夫换一下衣服,让他先睡一会儿,然后她就开始准备晚饭了。
腊月里,不到五点钟,偏西的太阳开始发出金黄色柔和的光线,就开始下垂了。斜射在穆天雄小北屋窗户上那金色的阳光,也静悄悄地从窗户头上移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只剩下小跨院儿的东墙和那片竹子的上半部,还被太阳的余辉照射着,墨绿色带有黄梢儿的竹叶被这一缕金色的阳光照耀得金光闪闪,十分喜人可爱,这也为落日前灰色的小院儿里添了一道亮丽的色彩。院中刚才那热闹的气氛似乎也随着阳光的移动而离去,小院子又开始安静下来,恢复了它往日的平静。
太阳逐渐移向正西,变大变红,好像又变回了它初到这个世界的样子。此时,悬在西边天空中这个巨大艳红艳红的落日,多么像天地之间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它头上缭绕着舞动的光彩,好像就是它那潇洒无际的发髻,它通体透红激情似火的样子,完全显示出它热情奔放的性格,看它那样子好像它马上就会用它的画笔饱蘸浓彩,在大地上一气呵成它酝酿已久的大作。这巨大红色的落日在空中稍停片刻之后,它就开始缓缓地下落了。当它刚刚下落到西山的山峰上时,火红的色彩如同瀑布似的地一下子从它的身体里飞射出来,落日飞撒出的晚霞瞬间就把西边的山和天空涂抹得火炭一样的红,接着,这冲天盖地赤红色的色彩也“呼拉拉”地飞降过来,一下子就把这个城市的城门楼子、城墙、树梢、房顶、院墙头、及大地上一切凸起的物体,和空中那些低低地依恋着这座城市的云朵染得通红,就连长安街上的行人也披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这大概是太阳把它大地上的万物、及它的臣民们涂染得成为最美最理想的样子吧。
天空在被骤然添彩之后,色彩开始淡了下来,洒在古城和大地上的夕阳红也逐渐地消退了,只是空中漂浮的云朵依然还泛着夕阳红的一点点光彩,古城在暮色和夕阳的掩映下,似乎显得更加和谐和安宁了。可这时城西南角的西便门城楼和城墙头上还留有夕阳浓浓的一染,不知道是这一缕夕阳偏爱那古旧的城楼,还是它喜好那一段平坦的城墙。总之它是被牵挂在那里,那一角的城池也被这一缕夕阳涂染得大红大紫的,好像在一个什么喜庆的日子里披红挂彩一样,显得十分地灿烂阳光,煞是美丽。
这时登上景山的最高处举目环望这灰色的古城,夕阳笼罩中的古城美景更是令人目不暇接。景山的西侧,不远处的北海,白色的佛舍利塔稳稳地坐落在琼岛绿荫之中,此时在白雪覆盖湖面的衬托下和夕阳的掩映下更显雍容华贵了。有暮鼓晨钟雅号之称的钟鼓楼这两座建筑坐落在景山的正北面,虽然今日再也听不到它们发出悦耳的钟声和浑厚的鼓声,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