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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葛,这句话是怎么翻译的,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罗笑言拿着手中的本子向葛文军凑过去。
葛文军伸头看去,想了想说:“是这个单词翻译的不准。我也是上次在你的《牛津大词典》里看到的,有好几种意思呢,这个可能是一句俚语吧。就像咱们汉语里的谚语或者歇后语。”
“噢。”罗笑言像是明白了,起身去书架上找词典。
看到葛文军和罗笑言在认真的复习,张梦龙又把书放下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葛文军连忙问:“梦龙,你上哪去呀?”
张梦龙不高兴的回头说:“你管得着吗?”
罗笑言回过头来气愤地说:“咋了,老葛是班长,管你不对吗?”
葛文军脸一红,随即又说:“李队长说了,让我帮助你学习。你要是有不明白的问题,可以问我,我保证认真给你讲。”
张梦龙像是有些感动,眼睛一亮,随即又叹口气:“谢谢你的好意。屋里太闷,我出去转转,透口气。”
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葛文军看着他走出去,不解的回头问罗笑言:“胖子,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呀?这么冷的天,他透什么气呀?”
正忙着翻字典的罗笑言说:“管他呢,好心当成驴肝肺。队长让咱管他,是为他好。现在咱也管了,可他不听。能有什么办法?随他去呗。”
葛文军还是不甘心地说:“可是,后天就要考试了呀。”
冬日的校园,道旁的大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寒风吹过,卷起地上几片破碎的落叶。
张梦龙在昏黄的路灯下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干些什么。
天气太冷了,他竖起衣领,在树下点着一支烟,抽了几口。然后,又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举到耳边等待接通。
“喂,妈,是我。”张梦龙简短地说。
“没什么事,我散步呢……不冷。哎呀,我知道了,我穿着呢……快了,嗯,快考试了……不知道,我好像有点学不进去了……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学了,没意思……你别烦人了,好不好,我不跟你说了,我爸呢?”
张梦龙换了只手拿手机。
“爸,嗯……没怎么,就是有点儿不想学了……现在说这事还有什么用……我就是觉得学着没意思……好了,有空再说吧。再见。”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四下看了看,又向校外走去。
他沿着灯光通明的街道走着,又到了网吧门前。
他抬头看看网吧充满诱惑的霓虹灯牌匾,犹豫了一会儿,把烟头狠狠的扔到地上,拿脚碾灭,还是走了进去。
可能是要考试的缘故,网吧里学生模样的面孔少了许多。老板的态度显得更加热情,迎上前领着张梦龙来到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坐下。
葛文军放下书,看了看表,自言自语道:“这都十一点多了,张梦龙怎么还不回来呀?我们要不要去找找他?”
罗笑言摘下眼镜,揉揉眼说:“别管他了,学校这么大,上哪找呀。咱们也早点睡吧。”
葛文军说:“要不你先睡吧,我再等等他,反正我也睡不着。”
“一看他那混吃等死的样儿,我就难受。我是不管他了,先睡了。”罗笑言收拾起东西,上了床。
葛文军闭了日光灯,打开台灯,又低头看起书来。翻了几页书,葛文军有点心绪不宁,索性放下书本,站起身来。
他想了想,穿上外衣,准备出门。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张梦龙手插在裤兜里,晃晃荡荡的进来了。
“你上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呀,都快12点了。”葛文军又脱下外衣,问道。
“没上哪。谢谢你的关心,太晚了,睡吧。”张梦龙脱下衣服,就上了床。
“后天就要考试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
“着急有什么用?考就考呗。”张梦龙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葛文军一时无话可说,愣在了那里。
宽敞的教室内,两名监考老师分别在讲台和教室后端站立着。
学生们都在低头紧张的答卷。有的手不停笔,有的皱眉在思索。
葛文军又答完一道题,抬头向罗笑言看去,罗笑言也正好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笑,又低头答起卷子。
黄秋月像是被一道题难住了,眼睛向窗外看去。
天阴沉沉地,像是要下雪了。光秃秃的树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