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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什么风……”
“打住!”媛踪阁门前,穿红戴绿的老鸨才刚开腔,就被权贾止住,“你知道我不喜这套寒暄……我来找妮裳。”
“哎哟……娄爷,媛踪阁最近新来了位姑娘。操的一手好琴,耍的一手好字,舞蹈刺绣样样精通,还是朵没开胞的花蕾……”
“我只要妮裳……怎么?你这口气好像她不在?”
“哪哟。只是妮裳姑娘今天不太方便呢……娄爷娄老板,咱这新来的花蕾……”
“什么不太方便!爷今儿个来听曲,要得什么方便?就听曲!不作乐!”
“娄爷真不行。妮裳关照我说若您来了就给带个话,说等过大年陪您好好乐。”
“这么说是她有客人?赶了!”
“娄爷,是她的……哥哥来了。来,咱借一步说话。”
“就在这说!什么哥哥!我怎不知道!”
“娄爷,她这个哥哥,好像关系不干净。怕是相好。”
“噢?表哥?”
“怕是嫡亲的。”
“别胡说!我且上前看看!”
“使不得呀娄爷!要是给旁人听了去那还了得?你还让不让妮裳出台了呀!”
“胡武,温成逾,给我拦着她!郭祥,周群义,跟我进去看看!!”
“娄爷!娄爷!!娄……唉……”
……
……
媛踪阁里有间房叫瑛踪亭。瑛踪亭里有个女子叫妮裳。妮裳是雅号,真名便是楚春娇。
娄爷每次前来,都会迫不及待地冲进瑛踪亭。唯独这次,他在纸门前留步了。
将他束缚在原地的音律有些绵长,也有些悲戚。这是一曲他从未听过的歌。他怎会知晓,这首曲儿便是春娇谱曲,楚殇填词的《春娇殇情》呢?
——
春谈春的窈窕,
夏有夏的招摇,
秋说秋的独到,
冬会冬的玩闹。
。
父有父的劝告,
母是母的唠叨,
你说我是依靠,
我蹈你的舞蹈。
。
四季,又是四季。长久,如何长久?
唾弃,又是唾弃。伦理,何谓伦理?
长久不是伦理,四季竟是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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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否?
你我乘一叶长舟,弹一夜星斗。
曾记否?
你我撑一杆长篙,奏一夜风流。
曾记否?
你我划一浆泪流,聊一宿温柔。
曾记否?
你我为一刻相守,背一生批斗。
我与你,
为一生厮守,恋一场保留……
……
……
“还是妹子唱的入味。服了,服了。”纸门背后,传来浑厚的男声。像是在夸赞,像是在感叹。
“呵呵。”再熟悉不过的女声,此刻却多了份直爽,少了份做作。笑声传出纸门,钻入娄爷的心里:“哥笑话人家……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七个音,哥老把它们唱成五个,自然不耐听呢。”
男声憨厚一笑说道:“妹子,那首《梢前人老》你也唱我听听罢?”
女声娇吟:“那哥得先把你后来填的词补完才成呐……”
“就你嘴甜,那听好啊,哥可只说一遍,接下来这么唱——
当,腊八在眼前。
那,除夕也不远。
当,夕阳挂天边。
那,离别了今天。
。
染,眉间红朱砂。
点,淡妆添芬雅。
绣,秋梧春琵琶。
绘,蛾粉小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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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今朝润丰收。
饮,七宝腊八粥。
祭,百神赐勤酬。
祝,来年金满兜。
。
树,梢头滴下雪霜。
庭,前扫自家小巷。
在,梁上挂起蒜姜。
变,老是青春着妆。
。
煮,一碗浓汤。
暖,一壶酒桩。
燃,一盏灯笼。
咏,一首传颂。”
……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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