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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一次失踪了。
这一次,就再也没找回来。
如若他当真是先皇子嗣,序齿排辈,确实当得他一声“十一弟”。但血统不清,想要争夺皇位,不过是白日做梦!
“你们司徒一氏尽出昏君,这姓白送我也不要。”楚歌掀唇讽刺一笑。
皇帝对这句话不置可否,然而心里蓦地一跳,负在背后的手倏尔握紧成拳。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他眉眼平静地注视对方,那隐现的嗤然显得他仿佛在俯视一般,“如有一日她不想再待在这乌烟瘴气的皇宫里,我会带走她。”
“笑话!”
“我出生到现在大约还没这么认真过。”楚歌眼里分毫不起波澜,继续道:“你以为皇宫尽在你手?除了将要封后的传闻,你可知道现在后宫里还流传着楚妃娘娘无法生育的消息?既然你没能力护好她,又有什么权利阻止她获得更好的保护?”
司徒延来不及细思这则消息的真假,只面染霜寒之色,冷声质问,“你把皇宫当做是什么地方?!”
她又岂会跟你走?
这句话临到喉口,就像是被厚重的铁门拦住,怎么也吐不出来。
“你有这个疑问也对。”将该说的话都说完,飞贼信手掸了掸长袍,又恢复成洒脱不羁的模样。他道:“那你猜猜看,我惊动你门下走狗的那回,身边携手的美人——是谁?”
他能代她出游多次足以可见出宫难易,凭皇家布置在妃嫔身侧的守备,要是真有人受了唆使进宫暗害小黄鹂,根本就挡不住。
就和当年,他母亲遭受过的一切相同。
司徒延自打听见这句反问,额上青筋不觉浮起,头疼欲裂。即便茵茵拒绝了后位,他都没有这样惧怕过她会离开自己。
想起当时官员上报来的信息——
“他走的时候落了块玉佩,下官一瞧见是御制的,便知不对,立刻托上峰呈到殿前。”
“对了,那贼子还带了个姑娘来,他待对方极好。像是那姑娘饿了,他才临时决定踏足下官的府门。两人动作十分亲昵……”
两人动作十分亲昵……
十分亲昵!
他没有想他们之间的相处如何,甚至她怎么出得宫,怎么和对方认识,他都来不及去想。只觉得头疼得像要炸开来,脑子里数不尽地思绪要钻出来,却不得其门。
竹林里的气浪翻滚,响声引得楚歌耳尖一动,瞥了余光去向四周。
他倏尔一笑,靠近皇帝低声道:“皇兄何必动怒,她要是不愿意,我自不会胡来。”趁着皇帝一怔间,他手底之势宛如电光一闪,飞速从对方袖口里取来一样东西,在皇帝关注不到的地方,将手翻外侧。
“但只要她肯,皇兄就不要侥幸还能拦得住我了。”
他入鬓的长眉一挑,笑得极为傲然得意。
·
“怎么回事?”皇帝淡然询问。
单膝跪在地上的禁军首领微有不解,但仍是肃声道:“卑职依照皇上的吩咐带弓箭手埋伏在竹林里,然期间皇上曾将免死金牌递于他手,故而卑职没有轻举妄动。”
“混账!朕何曾把——”皇帝的话在伸进袖口中时戛然而止,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禁军手里一听,额上登时冒出涔涔细汗。
不是皇上赐的?怎么可能!
当时他埋伏的距离不算远,但皇上与对方的谈话他并没有听清——这也是他的职责本分,不得妄自探听皇上一言一行——后来,皇上虽脸色不佳,但准了对方近身,那免死金牌也迅速地交到了对方手里。
犹记得金光一晃,他将要下命令叫人准备的手便止住了。
皇上突然想饶对方性命,但又不能明示自己,以金牌作暗示也不无可能。
皇帝看着自己手下的禁军首领面色一会一变,想起对方那句“但只要她肯,皇兄就不要侥幸还能拦得住我了”,顿时如鲠在喉。
·
司徒延打发了禁军首领,微微阖眼在竹林中站了一会儿,却突然闻见一阵交谈声。
因为训话,他此刻的位置已有偏转,在空地的右边一侧,一管管青翠的修竹遮蔽了视线。等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交谈中的一方赫然是去而复返的那位“十一弟”。
而另一个人……
他呼吸一促,猛地抓住旁边的竹子。
“果然找到你了。”女子穿着碧色襦裙,白纱罩身,宛如飘飘欲仙的竹林仙子。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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