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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猜测年纪不过17。8的年轻公子而已,却咄咄逼人,王掌柜虽说摸爬滚打多年,却向来无法对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有何见教,便加快脚步走进铺内。
见救星到来,王掌柜感激的直接从内堂走下,长袍因为穿的年头稍久已经有些褪色,躬身走到男子身前诚恳道:“便是这位姑娘订下的,老身也没有办法。”
仇恢染瞪了王掌柜一眼,心想,你没办法难道我有办法……转而瞥向另一侧从刚刚就一副义愤填膺表情的男子,只见他身着一袭银白色云纹团花直裰,腰间只有青绿色淡雅吉祥如意佩,发髻简单盘起,正八尺有余,气宇轩昂,即便如此,依旧能从他桀骜不驯的目光中看出他从心底发出的那一丝丝不屑感。
男子扬了扬手里的折扇,仇恢染认得,这是前几年颇为流行的金陵折扇,只在少数富家子弟中流传,扇面上只有一个苍劲大气的“风”字,署名米芾。
见这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姑娘有些晃神,淡笑道:“这位姑娘不知芳名为何,今日能否割爱?”
话说的步步紧逼,礼仪恰当却让人觉得他是别有深意,倒是不愿:“小女子姓仇名恢染,不管公子是富甲一方家也好财万贯也好,今日这枚翡翠云钩佩,小女子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
剑拔弩张,二人皆有着不肯相让的理由,事已至此,倒惹得男子饶有趣味,势要和她一决高下的态势,分出胜负才肯罢休。
(九十三)皇宫内苑
古维七年,皇宫内苑,朝堂之上,垂帘听政。
当今皇上班淮配紫金盘龙朝服坐于正殿之上,垂珠在额前摇晃,泱泱百人的朝上,各抒己见,户部尚书刘立东屏息直言道:“启禀圣上,鉴于水灾和各地起义,如今国库已是入不敷出,如果再不缓刑和节省开支,后果不堪设想。”
班淮瞥了瞥,并未做声,另一侧督察院左都御史年归辰冷嘲热讽道:“回皇上,刘尚书这话说的岂是不诚,谁不知这户部掌管收支与财政,年年征税年年收,况且这起义之事总归由兵部代管,皇上英明,四海皆知,何足怕他一群无能鼠辈!此乃笑话,皇上,刘尚书所说之事并不符实,请皇上决断。”
刘立东被气到脸色发白,正欲开口,另一侧大理寺寺卿碚离向前一步道:“回禀圣上,如今各地民众揭竿起义已是不争的事实,京中盗贼猖狂,已是人人自危,皇上,万不可再纵容此等不正之风,必要加强兵力,捉拿归案。”
你一言我一语,班淮虽说被人称作无用皇上,其实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主意,坐正身躯道:“爱卿所言,朕已知晓,此乃大事不能操之过急。朕……”
幕布围帘稍有晃动,严肃清晰的女声传来:“皇上,事情尚未查明不可听信一面之词,飞贼自然是要铲除,可大费周章总归不好,不如这样,事情暂缓,由左都御史先行处理,其次用兵的银两,只能先从各方征收,想必支援前线,各地县丞和都督也不会有所异议。”
太后垂帘听政已有7年之久,即便当今皇上资历尚浅,可后宫女子不可干政的祖历便是从此时开始有了极大的转变,班淮除了每日听从母亲劝导和像模像样的坐在那里,几乎已经失去所有对皇上这个身份的象征,即便,他已经20岁。
似乎想起来什么,临散朝时太后问道:“理王爷回京之事是由谁办理的?”
众人皆摇头称不知,身边太监小声回禀:“此事是皇上准的,估摸着下月就到了。”
班淮已经宛若惊弓之鸟,太后手指轻触杯壁,并不置一词,寂静无声的大殿上,班淮只有颤颤巍巍的回:“启禀母后,此事是儿臣私下派人办的,儿臣深觉此事并不重要便没有遣人回禀,还望母后恕罪。”
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女人淡淡语气道:“皇上做事又何须哀家插手,只是皇上也该告诉哀家一声,如此唐突的询问,甚为不妥!”
班淮握紧掌心,又说了些不足轻重的事情便散了朝,待众人离去,太后望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儿子微微一笑:“母后并未指责,何苦来向我赔罪,理王爷也被遣了这么多年,是该回京安享晚年,母后也知道你对长辈向来孝顺,不如……是时候加封洛王爷的爵位才是上上之策。”
班淮震惊到直接望向坐在雕有凤凰于飞金椅上的母亲,她终究还是要如此做,还是要让自己的父亲无地自容么?
班淮无力的点头称是,自从在五年前娶了自己的表妹为亲后,一切都变了,不但没有了自由,竟然连说话的权利也一并剥夺,他现在算什么?傀儡?还是摆在那里的玩具?
回到寝殿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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