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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忘。”
“那你现在怎么……”
霍颜平无言以对。
“表哥,我心里咋想的你真不知道?”孙玉环低下头,她眼里蒙上泪,她没用手帕擦,怕霍颜平看见,尽量地忍着。
霍颜平心头一阵紧缩,他真想大声地说,我知道,我早知道你的一片情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表哥,你咋不说话,……”
霍颜平双耳嗡鸣着,他也在自问着,为什么不说话,可是说什么样呢?敞开心菲?不,不能,与其让表妹误解他,也不能让表妹遭受沉重的打击。想到这儿他说:
“玉环,你一直拿我当亲哥哥看待,我也把你当成亲妹妹,让我们还是保持这个纯洁的关系吧。至于你提到小时候的话,做为一种珍藏埋在心底处吧,我们不可能成为夫妻,又何必用梦幻来折磨自己呢?”
孙玉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声音颤抖地问:
“表哥,你说的是心里话?”
“是的。”
“不,不,你是说谎,你在骗我,也在骗自己。”孙玉环的泪刷地下来了,叫喊着,这个稳重、文静的姑娘还从未这样失态过。
“玉环,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些啊。”霍颜平失措了,想拉过表妹安抚她,又畏缩不敢上前。
“表哥,你让我白等一场啊。”孙玉环双手捂面痛哭着。
霍颜平也在流泪,不过是在心里,那泪掺着血。
“表妹……”
“你走吧,我不听你的话,你走呀。”孙玉环转过身,哭声更大了。
霍颜平停立半晌,退了出去,他想,让表妹独留在房中,哭上一阵,或许能好一些,他不是也急需找个无人的地方,把自己一腔情感和悲戚发泄出来吗。
孙玉环在房中哭泣,被一个从窗外过的人听见了,这人是小桃红,她象得到重要情报似的,跑回去告诉孙贵发。
“她为啥儿哭呢?”
“我看颜平从她屋出来,会不会挨欺负了。”小桃红与霍颜平、孙玉环没有直接矛盾,可她看不惯两人的往来,没少在孙贵发枕边吹风,只可惜孙贵发疼爱女儿,不听她的馋言。
“不,不会的。”孙贵发似乎猜到女儿哭的原因,他不想对小桃红说。
“你还是早打主意好,夜长梦多,对了,你不是相中了黄营长了吗?咋还不提亲?”
“我没找着合适的媒人。”
“这么大个镇找不着个媒人?不行我去会会黄营长,我不信黄营长见了玉环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动心?”小桃红巴不得尽快把孙玉环嫁出去,那样,她少了一个碍眼的,也让白树坤死了那份心。
“你去还不弄砸锅呀?”
小桃红嘴一撇不出声了。
也许是天赐良缘,媒人不请自到。此人是高鸿伦。他来太平镇检查军务。
孙贵发以商会名义在大院举行欢迎宴会,凡是他认为重要的客人,都在家里设宴,这样即拉近与贵客的关系,又借机向人们显示他的势力。
高鸿伦是典型的武夫,四十多岁,身子高大肥胖,说话声若宏钟,走起路腆胸挺腹,气宇宣昂。
黄汉国极为尊敬高鸿伦,这不但因为他是自己的上司,两人之间还有笔恩情帐,那是黄汉国当班长时,在关内的一次战斗中,失利的奉军从阵地败逃下来,连长高鸿伦被子弹射倒,呼救好一阵也无人理彩,恰黄汉国跑来,不由分说背起高鸿伦跑出十里,到了集结地,累得昏过去,高鸿伦得救了,他抱着黄汉国,流着泪感激救命之恩。高鸿伦伤好,提黄汉国为排长,随着他升营长、团长,黄汉国也升任连长、营长。两人私交甚好,保持至今。
在孙贵发举行的宴会上,高鸿伦不住地夸赞黄汉国年轻有为,治军有方,他这是有意在太平镇的地头蛇面前,抬高黄汉国地位和威信。
孙贵发听了高鸿伦的赞誉,蓦地,他油升起个念头,何不求高鸿伦做媒人呢?对,成与不成试试看。宴席结束,孙贵发从怀里掏出两块金砖——他在席间让白树坤取来的。
高鸿伦正色地说:“你这是干啥儿呀?”
孙贵发诚恳地说:“我知道高团长是清官,我送点小礼没别的意思,是有事儿求你。”
“啥事儿?”
“我想求高团长保个媒。”
高鸿伦一愣说:“保媒,给谁保媒呀?”
“给我闺女。”
“噢,孙会长的千金,男方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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