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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了“快手小呆”,他手中的打狗棒不摇了,走路的姿势也变了。
到底为了什么?他不只一次的问着自己,却始终找不出答案。
因为除了尚欠“快手小呆”五两银子未还外,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他认为他能把欧阳无双拱手让给了小呆,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已经对得起朋友了,那么小呆又有什么地方放不过自己,而非要下战书约斗自己,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呢?难道是——只为了出名吗?还是他怕有一天自己的名声会超越了他?一个人会为了出名,而连朋友也不要了吗?小呆不是这种人,可是除了这牵强的理由外,水员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了。
但是水员外能肯定一点。
那就是小呆在和自己分手时还是“快手小呆”。
那么问题一定出在了分手以后的这段日子里。
有什么事情能令小呆突然的转变呢?这段日子里,他又遭遇到了什么?想不出来的问题,水员外很少花脑筋去想。
所以他和“快手小呆”在一起的时候,伤脑筋的事都是交给小呆。
也因此他看起来就比小呆要来得可爱多了,虽然他没小呆多金,又没小呆高。
但是他绝对敢和小呆打赌,假如有十个女孩子在一起的话,一定有六个人的眼光是盯着自己瞧的。
这条路很长,正值中午。
秋老虎把行人早赶回阴凉的地方去了。
水员外一个人走在路上,想完了小呆,他当然就又自然的想起了展风。
男人的脑子里只有很少的时候是不会想到女人的。
特别是在恋爱中的男人,哪怕他的意中人是个母夜叉,他也能想到她时嘿嘿的直笑。
笑什么?那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水员外现在的笑,无疑是一种傻笑,呆笑,痴笑。
严重点说,可能和一个神经病的笑没什么两样。
四周没个鸟人,自己对自己笑那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不,这条路上还有人。
就在前面快转弯处的一棵大树下,一个人挺拔的站在那儿。
他等着,等着水员外心不在焉的走近。
近了。猛一抬头。
水员外的笑凝结住了。
他这种表情实在很难形容;就好像一个人在忘怀大笑的时候突然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的模样。
逐渐的,水员外的脸上的笑慢慢的消失了。
他的瞳孔也逐渐的缩小,眼睛却睁的好大。
嗯,他现在的样子就像看到了鬼一样。
可不是,水员外真的见到了鬼,在这日正当中的时刻里。
“你好,大员外。”
一句话唤醒了水员外。
每一个人都会笑,也都会哭,这算不了什么。
可是一个人能从前一刻的笑变成后一刻的哭,那可就是真本事了。
尤其是一个男人,男人的眼泪本就不易看到,何况是水员外的眼泪。
“是……是你?真是你?二少?”水员外便哑着嗓子道。“是我,大员外。”燕二少清晰温和的笑道。
“真……真是你?”
“当然是我,大员外,日正当中的不会有鬼。”燕二少好一口白牙的笑着说。
飞奔上前,水员外双手猛摇着对方的肩膀,哭着,叫着,也不怕自己脸上的泪水、鼻涕弄脏了人家的白衫。
燕二少也伸出双手搭在水员外的肩上,同样地真情流露,同样地热诚感人。
“是你,真是你哇,二少,真的是你哇——”
“没错,大员外,是我,真的是我——”
水员外一叠声语无伦次的问道。
燕王少也是一叠声的回道。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一刻更感人呢?他们之间的情谊,也全在两个人的脸上完全的表露了出来。
没有一丝虚伪,更不掺杂一点做作。
能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想起了什么,水员外猛然的推开了二少。
他的表情又变了,变得一脸委屈,一脸不被人信任而恼火的样子。
燕二少英俊的脸上露出不解和疑惑,他看着水员外的这付模样,还真是满头雾水。
“怎么啦!?我的水大员外?”燕二少问道。
“怎么啦!?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啦?我的二少爷,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