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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格式是一封信,只不过刚瞟见抬头纸就被抢了过去,他不悦的抬眼,想要看看是哪个胆大的敢从他手里抢东西。
“对不起,这是我的纸。”户肖肖赶忙道歉,这人的眼神好可怕,透着杀气,她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信纸,立时看到他锋利的目光投来,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再说她好像确实太没礼貌了,怎么也不该那么突兀的去抢东西,虽然那的确是她的。
他还很年轻,却开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跑车,户肖肖在自己家见过这个样式的车,是爸爸最喜欢的座驾之一。这个男孩一身的名牌,想来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看他身后的阵仗还不小,大概多半都是些纨绔子弟,流里流气的,个顶个儿不是善茬儿。
后面又停下几辆车,占据了大半街道,陆续下来许多男生,正吹着口哨朝这边走。
这人怎么回事啊,一直盯着她看,肖肖心里发毛,低低说了声谢谢就转身离开了。
“看什么呐?”秦琼从后面走过来,见他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忍不住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滚!”秦子硕回过神来,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心里还在为刚才那女孩儿震惊,他自认也算跟着老爸见识了不少世面,可见到这么清纯漂亮的美女,还真是头一回。
太美了!
也太纯了,有让人把她压到身下好好蹂躏一番的冲动。
刘广屏,秦子硕想起刚才那封信的抬头,隐约记得是这个名字,可能是别人给她的信,也有可能是她写给别人的。这年头儿了,居然还有人用写信这么老土的方式联系,秦子硕嗤笑。
摸了摸下巴,朝户肖肖跑远的方向示意,他问一旁的人:“她是谁?”
秦琼皱眉,“没怎么看清,不过看身形倒像是经常在咱村卖凉皮的那个女人,叫户什么来着。”
转瞬反应过来,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道:“哎哎哎,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秦子硕倒没否认,痞气的笑:“怎么,不行么?”
一旁有人胳膊搭在秦琼肩上,满脸兴味道:“哎,我可听说她是咱们这浦南区最有名的美女,人家都叫她凉皮西施,怎么着子硕,有兴趣?”
秦子硕横他一眼,转身朝街对面走:“阿琼,今天之内,我要知道她的名字。”
第3章 疏离
发了会儿呆,户肖肖几次想要提笔,却无论如何都不知该写什么,她还有那个立场么?
有些烦躁的将信纸和信一起放进抽屉,却看到了压在最下面的手语书。
抚摸着硬硬的封皮,肖肖思绪万千,这是她从家里带回来唯一的东西,承载着她一切的记忆。
户肖肖十一岁那一年,严倾进入户家,自此拜在户碧文门下,其时,他十六。
“肖肖,这是严大哥,他是爸爸给你请的手语老师,你要好好跟着他学,知道吗?”当年的爸爸这么说。
因为特殊原因,肖肖从小几乎没有和陌生的男孩子接触过,除了爸爸,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叔叔们,爸妈从不允许她一个人出门,说是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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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记得那一天,严倾穿着简单的白衬衣,下面是一条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裤,逆着光站在门口,手掌干净又带着丝温暖,她看着伸到面前的大手,听到他说:“你好,我是严倾。”
他长的可真好看,肖肖在心里默默的想,他和她见过的那些头发染的花红柳绿头发衣服总是吊儿郎当的男生都不一样,笑容又明亮又温暖,她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
然后,肖肖听到他温温一笑,对爸爸说:“文叔,您从来没告诉过我,您女儿,长的这么美。”
即便听惯各色人等对自己容貌的赞叹也从未放在心上过的她,第一次脸红了,羞得低下了头。
她听到自己的心在跳。
他对她也不一样,至少当时的她是这么以为。他从不因为自己的身份或是金钱而刻意的讨好她,虽然爸爸说他确实很缺钱;他也从不打听她为什么要学手语,每天都雷打不动的教她学习,她手势做的不对,他会握住她的手亲自纠正,却丝毫不会让人生出轻浮之感;他身上有清凉的浅浅薄荷味,靠的近的时候她总是深深的呼吸,沉沉地着迷。
肖肖一页页地翻过那纸张,细细抚摸着每一寸,连敲门声都没听见。
严倾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安静地坐在桌前,头微微垂着,美好的像是一幅画,而她就是那画中的魂。
头顶的大电扇还在吱吱呀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