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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这两大年青高手。因为,连他们一直奉为至尊、天下第一人的师尊,他们都认为依然不及天纵横。由斯,可见得两人被[魔]震慑的程度。
尤其是云飘。他更难以遏止对于[魔]的深重森郁之恐惧。
梦殇情亦别有感触。因为,她对“道”与“无”的探索和勘秘之愿欲,犹在其他人之上。“道”是破除人身一切限制,以达到“无”的一种梦之寻。然而,“无”不是无,而是包含有的无;是极有,也是极无!
“无”可以说是“道”的终极与超越。
“道”可以是“无”。但“无”未必是“道”。求·道·而·臻·无!“道”与“无”,依然存有别异的。然而,世人却将“道”与“无”混淆,以致使得两者渐渐地并无多大的区分,混淆为一体。
总之,武林中人将“道”这一字,化成一种伟大的存在与范畴;一种绝对的正义;一种将“道”与“无”之意含,亦混融入的无上意义。于是,魔自然就沦入异类的归属,是残酷狠辣的象征,是不容于天地的邪恶卑污,是与道、正义、侠气等等背道而驰的该诛之物。大多数人都忘了,其实魔也是求“道”、臻“无”的一种方法,与求破之道是相同的。于是,武学乃歧出〈道派〉、〈佛脉〉、〈魔门〉、〈邪系〉等四大分流。
而【魔之宗】就是如今〈魔门〉的最大分支。
〈佛脉〉与〈道派〉最大的不同在于,佛刚,而道柔。且〈佛脉〉重于顿悟的禅,圆融人间,拥红尘身、而出红尘意;此异于〈道派〉养生练气,以致于天地无迹的自为无为。
至于,〈邪系〉与〈魔门〉,则是前者柔,后者刚。〈邪系〉阴冷非常,〈魔门〉则霸道横行。两者虽一样用最极端的方法,刺激己身的潜在能力,而跨越现实层次,以获得不可思议的奇异能量。但〈邪系〉更长于与四周环境巧妙地联系为一体,不若〈魔门〉摧灭所有、毁天葬地的疯狂无度。由别的面向来思量,〈邪系〉的邪,就是求生的魔;而〈魔门〉的魔,便是求灭的邪了。
两派实是一体两面,最大别异处,便是疯狂度与毁灭度的差距。
以《侠帖》四大高手来说,铁毅修的内力真劲,属于〈佛脉〉其中的一个支脉【因果系】。云飘是〈道派〉的【元力之道】。然而,由于两人传袭自已可融合两派真力的[元尊]之功,所以自然多少亦有些掺杂了。
梦殇情则属于〈道派〉之【异天】。
而,略带魅异之息的月心瞳,当然是〈邪系〉中人了。四人之中,就数月心瞳较为诡异。照理,以她的内劲隶属与及【迷月香之流】门主之女的身分,实不可能列入《侠帖》。然而,这之间有些转折。
月心瞳之祖父月修令,是一代绝才。其人在世之时,有感【迷月香之流】练功之法的残酷与辛狠,故而以其盖代之功智,撷取〈道派〉【太乙门】的内功精华,与【迷月香之流】合融为新一代的真劲。以是,【迷月香之流】逐渐的脱离〈邪系〉的支脉,渐次转化为〈道派〉的一员。然而,迄至[香魂]享誉武林之时,【迷月香之流】犹是徘徊于〈道派〉和〈邪系〉的边缘;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五十年之后,【迷月香之流】才真正隶属于〈道派〉。
〈道派〉、〈佛脉〉奉无限生机的生·之·极为上;〈魔门〉、〈邪系〉则以疯灭死念的死·之·尽是尊。养生与灭死,都是求“道”以欲“无”的方径。也就是,唯一之“无”,被世人的理解角度,分化成〈道派〉的道,〈佛脉〉的禅,〈魔门〉的魔,〈邪系〉的邪。
“无”既是唯·一,又何以能被分化?──这是相当讽刺的难解!
由此可鉴,人的心与眼,常常未必能深入天地的玄奥世界;亦因此,才有种种不同的知解角度。当然,这或许便是天地宇宙之“无”的绝上玄密。于之,从另外的一个向度,来加以思索的话,又可以发现,其实“无”亦是万·有。
穷有极无。无有有无。所谓“无”,自该是涵括一切的无。以是,说“无”是唯一与万有的矛盾综合体,似乎是不为过的。而“道”便是迈往“无”的种种途径与方向的总称呼。
道之尽,道即灭,而无生。
这样的体认,看似矛盾,却又充满某种难理玄异的调和性与平衡性。
〈道派〉与〈佛脉〉,被归为正派,也就是白道。相反的,〈邪系〉、〈魔门〉乃被划入反派与黑道的范畴。两者何以会有如此大的分别?!………或许,就在于手段的接·受·度吧!
魔与邪,务求速成,往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