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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天去财务部领一份额外的奖金吧!”
韩扬的话一出,沈樱庭暴跳如雷:“你什么意思啊?”
“字面上的意思!”
沈樱庭这才明白过来,搞得他狼狈不堪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问:“你就不怕把我摔坏了,跟爷爷没法交代!”
“不用担心,沈家有的是钱,就算你成了植物人,也能治好的。”韩扬脸上的笑意,让沈樱庭更怒不可遏,他却拿这个女人无可奈何。
若她仅仅是公司的一个傀儡,也就罢了,偏偏她是他看中的女人,十几年都未能征服这个女人,是沈樱庭心中的奇耻大辱。他不是不明白,韩扬这个人,是被沈家的金钱捆绑住的,而她的心,早就随着安迪的死,被带走了。那场意外,跟他脱不了关系,无论是对韩扬的愧疚,还是自身的责备,他都无法对这个女人视而不见。
沈樱庭悠闲的在浴缸中泡澡,哼起小曲儿,“啪”的一声,浴室门被猛的踹开,韩扬怒气冲天的拿着总裁守则吼道:“这就是你背的总裁守则?”
沈樱庭瞄了一眼那张摆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各种涂鸦跃然纸上。“嘿嘿!”沈樱庭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个待会儿再说,到底我还是个男人,你也注意点形象吧!”
“马上给我穿衣出来!”韩扬丢下这句话就冲出了浴室。
心知又要被韩扬说教了,他穿好浴衣,悄悄从浴室窗户爬了出去,小心翼翼的翻过空调,爬上二楼护栏,几步跨进自己的卧室,迅速锁好门,才安心的睡觉。
在客厅等了很久都不见沈樱庭出来,韩扬再次进浴室时,只看到开着的浴室窗户,她就知道沈樱庭逃掉了。
“黎妈!明天找人来把浴室窗户封了!”
“是!”
黎妈在沈家工作了二十年,韩扬还没来到沈家前,她就开始侍候小少爷了,对小少爷的了解,远远超越了韩扬,小少爷从小没了父母,身边只有一个疼他的老爷,当老爷领着韩扬进门的时候,黎妈以为,少爷总算有个伴了,然而一切都并不如她所料那般美好。少爷那么迷恋这个女孩,她却如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般,从未笑过。
每晚,韩扬都会失眠,唯一能让她忘记痛苦的东西,就是酒精,鲜红如血的液体,美艳却冰冷,人家说酒能暖身,无论饮尽多少杯,她都未曾感受到一丝暖意。那给过她温暖的人,早就魂归九天了,也是这样的冬夜,他最后都没瞧她一眼,就离开了。
三年过去了,每到寒冬,她都觉得孤独无依,她憎恨过那个无能的父亲,憎恨过放开她手的母亲和安迪,可她最憎恨的,是那个抓住她不放的沈樱庭。遇见他,是她的噩梦。
“小姐,酒能暖身,也会伤身。”黎妈小心翼翼的提醒她。
坐在摇椅上仰望夜空,韩扬眼中空洞无物,静静的问:“你说,黑暗尽头是什么?”
韩扬的问题,黎妈答不上来,但她知道韩扬对沈家的怨恨,也知道她的无奈。
“黑暗的尽头是死亡吗?”韩扬微微侧目,盯着黎妈满是皱纹的脸,仿佛想从黎妈那里找到答案。
黎妈伸手接过韩扬手中的酒杯,为韩扬拽了拽滑落的披肩:“小姐,你还在怪少爷吗?”
“……”
黎妈蹲在韩扬脚边,握着她冰冷的手,望着她的眼睛:“那只是个意外!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您总是这么伤怀,不肯原谅少爷,可每晚都做噩梦的少爷,也从未原谅过自己啊!”
她知道,那是个意外,却总是放不下对沈樱庭的恨意,明明只要他伸手,就可以救安迪,明明他只要伸手,就可以救安迪……
韩扬沉默良久,抽出手,拢了拢披肩,起身准备回房,走到葡萄架下,又停下脚步,对刚起身的黎妈说:“明天有个与客户打高尔夫的应酬,为庭少备套得体服装,早点叫他起床。”
“是!”黎妈恭恭敬敬的应了声。
以黎妈在沈家多年的资历来说,她完全不必对韩扬有所忌讳,但她心中真的希望有一天,韩扬能心甘情愿留在少爷身边。
“咔嚓”精致的卧房门被人从外面拧开。韩扬略有醉意,步履漂浮的走到床尾,望着床头那张画像发呆。
画中那披散着长发的女人,眼中尽是无限情意,脸颊的一抹红晕,宣示着恋爱的幸福,裸露的肩头,肤白如雪,风中飘逸的轻纱栩栩如生,娇俏的小蛮腰下长纱萦绕,宛若天人。
那是安迪为韩扬画的油彩画像,他是个极有天赋的年轻画家,作的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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