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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凤开启匣子:是一条长长的珠链,每一颗珠子都有小拇指那么大,圆润光泽。
“这太贵重了,我不要。”
峙逸嗤一笑:“你就是这么虚伪。”将那珠链取出来,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云凤今儿穿得原是一件淡粉色绣白牡丹的衫子,与这项链极相配的,这珠子也衬她的气质,这么看来原是相得益彰的。
峙逸笑起来:“我就知道这珠子极是配你的。”
云凤却忧心忡忡,看着那链子有些不知所措:原是从没有人这般宠爱她,这种爱同阿诚的又太不一样,强烈、突然、直接、实际,却现实直白得让人害怕,她到底是不习惯的。
峙逸见她一脸茫茫然,忽而就变了脸色:“你不喜欢?”
云凤摇头:“并没有。”神色有些郁郁。
峙逸冷笑:“不喜欢就取下来,我扔了便是。”说着作势来取这项链。
云凤吓得连忙把珠链攥住:“别,别,我很喜欢,只是觉得跟做梦似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峙逸这才开心了,却忍不住心酸起来,搂着云凤道:“以后你跟着我,断然不会再吃半点苦的,我会让你的日子过得像蜜一般甜的。”
云凤听着这话,已然如掉进了蜜罐一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里却盈盈有泪。
过了一会儿,马车终于到了刑部大牢。车夫前去与门口守卫交涉了会子,却又走了回来。
峙逸皱眉:“怎么回事?”
“少爷,他们说周大人牵涉到了要案里面,算是重犯,被转押进了天牢,不可见外人的”
第三十一章
云凤一听这话,面色惨白。
峙逸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脊,对着车夫沉声道:“先回府吧。”
一路上云凤怏怏的伏在峙逸胸前,若有所思,也不说话。
峙逸看她这样,心里哪能不疼,抚着她的肩膀,却也说不出安慰的话。
关押进天牢的犯人,他原是也没有什么把握可以救的,就算是有,也不会去救周文晰。
按理说,周文晰人品十分下作,名声又臭,朝中诸人鄙夷他的居多,既然没人愿意结交,也不可能犯什么滔天大罪。
更何况,周文晰如今被牵连坐牢,也是他艾峙逸先下的套,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可是牵连要案一事,就让人费解了。
峙逸仔细回想最近朝中发生的事情,算得上要案的,唯有启珏那件事。
启珏谋害废太子,结党营私,今上已打算除掉他,无奈此案牵连众多,许多德高望重的老臣都夹缠其中,今上命刑部彻查,最后看到那黑压压一长串名单,气得厥了过去,醒来时,一巴掌拍掉了启玥递来的药碗,大喝:“不要假惺惺了,你们都盼着朕死,每一个都盼着朕死”
吓得启玥跪地大哭。
因为几乎满朝文武都或多或少有所牵连,投鼠忌器,今上为了替群臣遮丑,遂在启珏诸多罪名中勾了个私藏龙袍意图谋反,连带着将启珏的几个心腹一并严惩,杀鸡儆猴。
这原是皇上昨日下的旨,依着时间来算,周文晰入天牢就应该是因着这个案子。
但启珏的心腹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再怎么也算不到周文晰这号人身上去啊。
峙逸百思不得其解,低头看了一眼闷闷的云凤,忽而想起阮家一案,心道:莫非是因为几年前的旧案牵连?
〃凤儿,我问你个事儿,你得如实答我。”
云凤抬头看他:“你是要问我阮家的事,对吗?”她原是也在思索父亲入天牢的原因,想来想起也想到当年事上。
“正是。”
云凤将头靠在峙逸肩上,沉吟许久。
“其实过去这么久了,我的印象也模糊了。许多人问过我,开始的时候我说实话,没人相信。渐渐的,我就不说了。”
峙逸知她这短短几句话,暗藏无数心酸,在她额上亲了亲:“我信你的,你说吧。”
云凤点点头,目光朦胧,似沉浸于回忆之中:“阿诚同你不一样,在国子监做督学,每日不过是些清闲的活儿,大半时间都在家里。
“阮家世代读书人,公公的书斋都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里面各种珍本典籍,不一而足很多书都要搭梯子才可以取得到,公公、阿诚和阿谨每日都会在书斋中探讨学问,有时候深夜才会回房睡觉。婆婆都笑话人家都说阮家一门三学士,其实是一门三呆子才对。这样的人,谋反又有什么意义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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