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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缠香也明白,让广原绪放了焉容不太可能,为了让伤害降低到最小,她只好求情:“让他们夫妻团聚吧,有大帅足矣。”
这样的话让他心里微微一暖,她的乖巧和服从让他很是受用,不愿再同她有什么不快,特意吩咐道:“把这位小姐送到那位玉石匠那里,看好们的裤裆,不许做什么令厌恶的事情。”那几个士兵立即收回对焉容的放肆打量,老老实实地站她一旁,护送她转移到新的地方。
广原绪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拆开食盒取出那份“燕蓉饺子”:“先前不太明白为什么玫瑰丝这么好吃,现总算明白了。”他用筷子捅破那层薄薄的饺子皮,将红色的细条拣出来送入口中。
衣缠香瞬间变得脸色刷白,原来他早已知道这一切,这是焉容来送饺子的第三天,三天时间,他足够调查清楚所有的事情,包括他们任何一个的身份,所以先前,他连窥视偷听这样的事情都懒得去做。
事情已经往弄巧成拙的方向发展,如果当初她没有以燕蓉饺子暴露自己的所,只怕萧可铮已经凭着自己的本事出去了,现,又把所有的搭上了这条贼船,不知如何是好。
☆、有容乃大
天色渐渐放晴;到了傍晚有炊烟漫过屋顶;哪里都有间烟火;即使是这样一个冰冷带着血腥气息的军营。
还剩最后一道环节——抛光;只要完成了,明天就能顺利交差出去;萧可铮将玉片裹进柔软的细沙里;准备给自己一小段的休息时间,不久就有送来晚饭。
他把一身类似围裙一样的灰布衣服扯下来挂到架子上,用铜盆里的水洗了把脸,再拿干净的毛巾将手擦干;趁着这会闲暇的工夫低头看了看铜盆平滑的底部;里头的影总算有了些精神。
外头传来戚戚擦擦的脚步声,他微闭了眼;心情又不好起来,看见这些像苍蝇一样的玩意就难免恶心。
门外有落锁的声响,一口甩着蹩脚汉语的腔调冒了出来:“把的女送来了,好好干,还有们的晚饭。”紧接着有奇怪的笑声响起,萧可铮闷哼一声,却还是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焉容!
他们怎么把她也抓来了!至少原本他可以知道她外面是安好的,现,即使一起他也不敢保证她不会有危险,他从心里是不想她来的,可又抑制不住地欢喜起来。
“爷”
这样绵软温柔的称呼已有多日未曾听过,乍一耳旁响起,好像穿过多年的厚重时光,落入心底,如甘冽的雨水沁入干涸已久早已皲裂的地表,化成柔润温情的一弧清泉。
因为太过度的惊和骤然见面的喜让大脑忘记如何旋转,他除了仔仔细细地看她什么也做不出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连何时那些讨厌的士兵走出去的都未曾留意。
焉容含笑站门口,看他愣着不说不笑,心中倒是奇怪,他这是傻了吗?冲他娇嗔一声:“爷,这是做什么呢?”
她会动会笑会说话,看来倒不是自己做梦,可依旧会觉得脚底发软,好像踩云朵之上,如同饮醉一般。“看。”
“隔近了看。”
“过来”
真是的,他怎么这么懒,连亲自走过来看看她都不肯,还得叫她走这么一趟,过去便过去吧,反正早晚也得到屋里去,不叫他多走这么一个来回。
她刚刚走到他身前就被他狠狠抱怀里,他快把自己压到她的身上,下巴搁她头顶蹭着她,凑她耳边感慨道:“的容容还会走路,一定是真的。”
这焉容眨眨眼,从他怀里一挣扎露出自己的整张脸来,很仔细地看他:“这是怎么了呀,倒像是傻了一样。”
“没傻,能亲眼见着好好的,一时大喜过头有些癫狂了。”
她从未见他如同现今这般,看自己的眼里都是满满的光彩,连动作都是失控的,一直紧紧搂着自己不肯放松半点,就像是怕她再跑了似的,可不是有些癫狂了?就连称呼都变了呢,容容从来没有叫得这么亲昵。“的爷”她狡黠一笑,也换了称呼叫他,“铮铮?”
“”他立时严肃起来,却绷不住心底深藏着的喜悦,索性弯身将下颌抵着她的侧脸,轻声叱责道:“胡闹。”
她向来胆子不怎么大,被他这么一训便不作声,老老实实缩他怀里:“那怎么才算不胡闹呢?”
“叫叔岳,次序之叔,高山之岳。”
焉容细细一想,便知他同自己说的是表字,排行第三故为“叔”,高山成其铮然刚毅,故为“岳”,倒也好记,只是相识了一年之久,这才知道他的表字,实是心中羞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