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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阳的话让江夏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些吃惊,他竟然会为前妻离婚后的处境考虑?
再次抬头对上陆少阳的眼睛,她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认真和商量的态度。
“是,我承认,你跟我结婚平白无故多了两个孩子,他们心思敏感、也爱闹腾;而且我常年不在家。这些在你跟我领证之前,难道不知道吗?”
江夏被问得哑口无言,跟陆少阳大吵大闹的人是原主,并不是她。
“你放心,我说这些不是反悔出任务之前答应你的事。你也看到了,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哥和二哥都快崩溃了。我们离婚的事情,再等等吧。”
陆少阳没有错过江夏眼中的错愕,她才刚满二十岁,平时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为人单纯了些,心底倒是不坏。
没想到陆少阳跟自己想到一处去了,江夏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看着他离开时笔挺的背影,江夏心中长舒了一口气,骄纵人设就是好!任何不符合常理的表现和做法,都可以被理解,就连陆少阳也没有看出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一个人。
这是江夏第二次跟陆少阳见面。
原本她以为对方只是个性格冷硬,脾气还不好的“官僚主义军…阀”。
今天看来,陆少阳能够坐上将军这个位置,应该是个喜欢用脑力来解决问题的聪明人。
早上十点,江父的左腿修复手术顺利完成。
“还好送来得及时,不然他这条腿神仙难救。病人这次元气大伤,一年之内不能从事体力劳动。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左腿是治好了,但是需要长期复健才能恢复到原样。”
“谢谢医生!谢谢您!”
江家大哥和二哥就差给医生跪下,如果爸爸真的失去了左腿,无论是对他本人还是整个家庭,都是严重的打击。
当然,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多亏了陆家人的帮忙。
“夏夏,你知道二哥向来嘴笨,不会说话。”江父已经在病房安顿好,江家大哥连忙打电话回家报信,陆少阳守在病床前,江家二哥把江夏拉到开水房门口说事情。
“二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别人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倒是能够猜到一些。二哥说了你别生气。原来我还担心你嫁到陆家会受气,毕竟他们家条件比我们家好太多。现在看来,陆家人都是好人。你别再跟康学斌联系了,他要是真心喜欢你,绝不会拿给我和大哥安排工作这件事来利诱你。”
江夏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原主做的蠢事家里人都知道?
见妹妹表情不自然,江瑞福连忙宽慰道:“夏夏你放心,这件事家里人都不知道。我……我也是给你整理书本的时候,发现康学斌给你写的信才猜到的。”
夏夏是全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珍宝,这次她出嫁,江家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习惯。
大嫂拿碗筷的时候总要多拿一副;家里有好吃的,自家媳妇脱口而出:夏夏,快来二嫂这里。
“二哥,你妹妹我看起来就这么好骗?没事儿,你放心。我下次再看到那个人渣,保管离得远远地。”江夏笑着挥了挥拳头,示意自己不会上当。
如今,看着变化极大的妹妹,江瑞福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
他的妹妹,真的长大了!
红砂村村委会,老支书打开话筒,“喂,喂喂,请江金盛家里人速来村委接电话。”
胡小兰听见喇叭里的通知,连忙扔下手中的镰刀,“妈,亚红,我先去接电话,一定是瑞清打过来的。”
晒谷场上,雷副支书和村里的王会计正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老哥,您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妥当呀?江金盛要是真死了,我怕他半夜来找我算账!”王会计说着左右看了看,他怎么觉得背后有股阴风吹来。
副支书吧嗒抽了一口叶子烟,斜眼睨了过去。
“瞧你这幅德行,之前拿好处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语气。”
“您是不知道,江金盛从半山腰上滚下来,流了好多好多血。太惨了,真的太惨了!”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噩梦。
身为村里的会计,他哪里有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时候。
敲了敲烟杆上的烟灰,副支书警告道:“王会计,江金盛从山上摔下来跟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以为,我们就算不在抽签上做手脚他江金盛就不去开荒了?他们家这么多张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