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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个开始。罗伯特·肯尼迪徒步走完了沿切萨皮克-俄亥俄运河一线的全程;司法部部长肋理和秘书们全都追随其后。消息见报以后,立刻引起了一阵狂潮。长途步行成了最时髦的事。一向最多只肯从安乐椅边走到鸡尾酒柜前面去的人,现在也全上路了。着慌的医生们指出过火的运动是危险的。在他们的要求之下,总统告诫大家别做过了头;而曾经冒失地同意率白宫记者团步行五十英里的塞林格,这时也就极为乐意地打消了计划。
在胡桃山草坪上举行的一次热闹的聚会结束时,塞林格穿着全身礼服被扔进游泳池里。特德·肯尼迪一时兴起,也跟着跳下水去。这个消息在报纸上披露以后,那些憎恨肯尼迪的人们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知为什么,这件事在他们看来特别显得腐朽。本来私人游泳池就是对新教伦理的触犯;除了游泳衣,穿着任何其他衣服下水,那简直成了离经叛道。可是持这种看法的人,还有更加令他们震惊的事。1962年6月17日是司法部长结婚十二周年。他和艾塞尔在家举行庆祝宴会。桌子是围着游泳池摆着的;艾塞尔坐的那张桌子晃晃悠悠地摆在一条临时搭在游泳池上的狭窄的过道上。在等着下一道莱的时候,阿瑟·施莱辛格和一位女伴决定跳跳舞。这下于可槽了。他们俩一踩,那条过道的板子翘了起来。女主人坐的椅子一滑,噗通一声,艾塞尔喝了水。施莱辛格大吃一惊,跟着也跳了下去。后来他们换上干衣服,晚宴继续进行,但憎恨肯尼迪的人说法可不一样。按照他们的说法,围着游泳池的胡闹简直迹近巴比伦【古伊位克的首都。《旧约》中把它描成淫乱的罪恶之城。——译者】。此后一年当中,艾塞尔不得不向新来的客人解释事实真相,有时候她还很不安地感到他们并不相信她的话。
象罗斯福一样,肯尼迪渐渐感觉到,那些人肆无忌惮地对他和他的家人散布种种恶意的谣言,倒变成了他的政治资本。这种谣言使正派的美国人听了反感,因此反而对他有利。他估计巴里·戈德华特将于1964年成为他在大选中的对手。他要确保全国都解他的中央集权同戈德华特的极端主义是不同的。在一篇他生前未来得及发表的演说中——他死时这篇演讲稿还装在他的衣袋里——他申斥了那些把“空论与现实”混为一谈、并认为“谩骂即等于胜利”的人。在这之前,关于那帮人他曾说过:
『他们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周围的人和他们的领导人。他们需要“骑马的人”,因为他们不相信人民。在我们的教堂里,在我们的最高法院里,在我们对饮水的处理上……他们都发现有背叛行为,〔他们〕不肯正视外来的危险,于是坚信真正的危险来自内部。』
不管赖特·米尔斯和斯图尔特·休斯怎么说,共产主义当时的确是美国安全的威胁。也不管罗伯特·韦尔奇和基督教十字军如何作为,威胁是来自苏联,而不是来自对自来水进行氟处理。冷战造成的紧张局势仍然严重到足以再次引起巨大的恐怖情绪。这种恐怖终于把美国以及全世界推向核毁灭的边缘。这情况,说也奇怪,竟发生在1962年10月那灿烂的秋天。
※※※
纽约州参议员肯尼斯·基廷通常并不是个多疑的人,但是那年夏天,从佛罗里达古巴难民嘴里传来的消息却使他感到不安。大家知道,菲德尔·卡斯特罗的弟弟劳尔(古巴的武装部长)7月2日曾到过莫斯科。同月下旬,古巴港口活动明显增繁;从黑海开来的大批苏联货船开始驶抵比那尔德里奥省北岸的深水港马里埃尔。般上所载货物不详,但却令人生疑。这些船吃水很浅,而特点是舱口非常宽。同样奇怪的是,每条船上都乘有大批苏联技术人员。
及至8月底,在古巴的俄国人已经有五千多名。据在佛罗里达州奥帕洛卡的中央情报局查询站受讯问的难民说,他们目睹成队的卡车拖着用防水帆布包裹着的长形管状物件。有个从古巴来到奥帕洛卡的中央情报局特工人员,曾看到其中之一的尾部,并且画下一张简图。同一星期内,卡斯特罗的私人飞机驾驶员在哈瓦那一家酒吧间里夸口说,古巴现在已经有了装着核弹头的远程导弹。10月3日,奥帕洛卡接到消息说,比那尔德里奥出现了“多半与导弹有关”的活动。这些情报,参议员基廷究竟知道多少,不得而知;可是那个月,他在一连串的演说中提出警告说,苏联正在集结军力。10月10日,他说,他从“百分之百可靠的”消息来源获悉,那个岛上正在建造六个远中程导弹发射场。
政府表示怀疑。苏联人从不曾在其他国家设置过导弹,即便在通过《华沙条约》受他们控制的邻邦东欧卫星国里,也没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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