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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德国潜水艇。莫格里奇明白他赢得了一次重大胜利。但在成功之后,他却遭到了军情六处的训斥。胸襟狭窄的情报部门官僚们责怪他插手了海军情报局管辖的事务。然而无论如何,莫格里奇还是收到了“C”指军情六处处长。的一封贺电。
(图片行进中的潜艇)
痴恋酒吧舞女
尽管胜利给他带来了喜悦,而且他还不时和仍在弗里敦的格雷厄姆·格林密码通电,但是寂寞仍然笼罩着莫格里奇的生活,并开始影响他的行动。比如他与当地一个德国商人的葡萄牙人妻子安娜接触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安娜和她丈夫的婚姻濒于破裂,他们住进旅馆,各居一室。她成了韦兹的座上客,但在与莫格里奇的私谈中她流露出反德、特别是反韦兹的态度。莫格里奇立即把她当作一个有用的关系,请求伦敦方面允许他继续见她。伦敦的上峰同意了,然而不久他就把自己的这种行为看成是精神分裂症的表现。他想,双重间谍多半会被他们的多重身份逼疯的。
忽然有一天,一位名叫斯图沃德的小姐来接替他的译码工作,她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姑娘。莫格里奇感到拥有一名秘书意味着他终于成了一个真正的间谍。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叫斯泰普托的间谍也来当他的副手了。斯泰普托身材矮小,胡须倒竖,嗓门尖细,戴单片眼镜,西装领带鞋帽常常翻新。他说从日本参战以来他一直被关押着,因此他考究的衣服如今全都变得古里古怪了。莫格里奇认为斯泰普托要么是一名真正的职业间谍,要么就是一个妄想狂,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因为他觉得咖啡馆里、车厢内、旅馆中,甚至大街上,人人都在监视他。他把收到的函电全都谨慎小心地一一烧掉。他告诉莫格里奇,在日本人把他抓起来之前他把密码本一页一页地吞下了肚子,被捕时他正要吞下“一次性密码”。莫格里奇把斯泰普托介绍给了安娜及其南非朋友乔安。他们四个人在斯泰普托的房间里密会时,莫格里奇为防窃听总是把收音机的音量升足。
战略情报局是美国的“军情六处”,后来演变为中央情报局。二战期间,它曾派它的间谍新手来英国军情六处取经。早期取经人多为耶鲁、哈佛大学教师。他们读过萨默塞特·毛姆的《艾兴顿》,认为他们在大战结束后也能写出那样的文学杰作。但是,派到洛伦索马贵斯来的战略情报局(OSS)特工亨廷顿·哈里斯既非耶鲁、哈佛教师,也不是军人,他是富家子弟,手头阔绰,所以莫格里奇很快就能用“额外”的现金来贴补卡米利、塞奇和“丫”巡官的收入。此时莫格里奇已经决定离开波洛那旅馆。他觉得哈里斯是一个易相处的伙伴,于是和他一起搬到城郊的一所公寓。那里的车库有一扇门,客人可以隐蔽出入。
哈里斯到来后不久,莫格里奇被召到开罗。在谢泼德旅馆,他遇见了军情六处特工、伊恩的兄长皮特·弗莱明。他们讨论的中心问题是,利用军情六处在洛伦索马贵斯的关系网,散播欺骗性情报的可行性。后来,弗莱明的上司杜德利·克拉克上校对莫格里奇说,他打算让盟军计划在非洲登陆的谣言传遍洛伦索马贵斯,期望以此愚弄德国人,转移他们对盟军的真实意图——诺曼底登陆——的注意力。第二天早上,莫格里奇满意地看到埃及《新闻报》上的头版头条标题:“非洲军团全线撤退”。他想他在洛伦索马贵斯的工作已经基本结束了,因为运兵船现在又可以取道地中海,不用再绕道好望角从莫桑比克海峡北上了。
虽然归家在望,但是莫格里奇回到洛伦索马贵斯后,孤独感还是排遣不掉。他十分突然地与企鹅咖啡馆的舞女海伦搞在一起。海伦会说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和法语,认识许多可疑的神秘人物和有实权的官员。塞奇认为她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情报来源,所以把她介绍给他。尽管她的举止谈吐厚颜无耻,但莫格里奇还是把她看作一个有用的姑娘。海伦也很乐意为他效劳,尤其是在有酬劳的时候她更积极。然而,当莫格里奇醉醺醺地和她调情时,她感到十分诧异。她解释说她太尊敬他了,不能和他有染。莫格里奇心里涌起一阵自我厌恶感,但是他依然觉得离不开她,他极力把她想像成一个具有双重人格的人——在“寻欢作乐”的背后隐藏着一个高尚的自我。但他这段在劫难逃的痴恋并非没有不祥之兆。当他和海伦一起外出游玩时,他的小汽车突然失去控制冲到路边。幸好他们俩没伤着,汽车也完好无损。莫格里奇把事故归因于汽车保养不良,后来查明原来是汽车在一个意大利人开的修理厂修理时被拆掉了一个主要驾驶零件。他不得不沮丧地得出结论:坎贝尼做了手脚。卢利坦尼亚指英国小说家安东尼·霍普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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