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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姆·菲尔比事件时,最优秀的校官之一乔治·布莱克因向俄国人出卖情报而被判处四十二年徒刑。同时逍遥法外的安东尼·布伦特作为女王照片的保管员不仅享受着这一职位给他带来的荣耀,而且因获得爵士称号而沉浸在喜悦之中。
孤独者
约翰·勒卡雷是戴维·约翰·穆尔·康韦尔的笔名,他1931年10月19日出生在多塞特的沿海小城镇普尔。他的童年动荡不定,充满传奇色彩,专制的父亲罗尼没有给他带来多少欢乐。他一直生活在狂妄自大、诡计多端的父亲的阴影之下。罗尼是一个奇特的人物,正如康韦尔在1980年接受《观察家》采访时对米里亚姆,格罗斯所说的:
他是个乐天派。他的开销总是两倍于他的收入。他是个幻想家,也许是一上精神分裂症患者。他喜欢使用好几个化字。很多人都觉得他有些不可思议。小时候我大概也是这样。我们兄弟俩发现自己常常过着一种既像百万富翁又象乞丐的生活。
康韦尔五岁那年父亲因犯诈骗罪被捕入狱。不久母亲奥利夫也离家出走,直到二十多岁时才与她取得联系。戴维与他的兄弟很快明白,与他们原先以为的完全相反,他们的父亲根本没有钱。在经济上他们一直过着骗人的生活,经常发生账单未付,佣人工资拖欠的事。罗尼过去一直干着偷税漏税的勾当。他想入非非,谎话连篇。他还非常好色,秘而不宣的风流韵事不少,因而伸手向他要钱的情人也很多,这使本来就不很充足的家庭经济来源更加枯竭。为了继续假冒贵族身分,孩子们必须去私立学校读书,为此祖父母替他们付学费,让他们进了泰晤士河畔潘伯恩地区的圣安德鲁预备学校。但后来当他们仅仅依靠父亲不稳定的收入时,他们便不得不转入公立学校。康韦尔和他兄弟因而感到自己像个贼,在这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中层社会里不受人欢迎,并深刻意识到,父亲的抱负犹如流动的沙滩,他们的一切就建筑在这个基础之上。
(图片比萨斜塔)
和格雷厄姆·格林一样,康韦尔在充满敌意的环境里忍受着童年的孤独,这种环境无论对他日后成为作家,还是充当间谍来说,意义都是很大的。1983年3月他在《南岸奇观》杂志上,怀着与格雷厄姆·格林相似的心情回忆道:“我从小就过着一种自我封闭的生活,说话极不坦率;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敌占国,因为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实在太令人震惊了,我不敢让外人知道,只得以一种伪装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渴望成为真实世界的一分子,但他明白,要做到这一点,就不能暴露家庭背景。
康韦尔许多孤独的情感反映在他塑造的比尔·罗奇身上。罗奇是1974年出版的《锅匠、裁缝、士兵、间谍》一书中的人物,他在瑟斯古德预备学校当学生时,感到自己无论是在劳动,还是在游戏方面都表现得非常无能,即便是校内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事情,譬如铺床和叠衣服他都干不好他还为父母亲离异的事而责备自己。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活得真有价值。孤独和困惑不时袭上心头。
有其父必有其子
在圣安德鲁预备学校,康韦尔初次尝试了文学创作,他描写了一匹勇敢而又经验丰富的赛马,但靠它赢得胜利的骑师却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他在他的马鞭里装上了大号铅弹。小说完稿后他说服学校的文书帮他打了出来,后来被校长知道了,他大为恼火,厉声对康韦尔说:“这种拙劣的文学作品你想写是可以的,但必须自己掏钱请人打字。”不过,在圣安德鲁学校他还是受到了良好的启蒙教育。由于经常搬家,兄弟俩也不得不经常转学。这种动荡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使康韦尔养成了追求个人享受的习惯。他会在寝室里想方设法占据最佳床位,他会留心寻觅最多情的女郎,他会以最令人满意的方式与厨师建立起友好关系。
(图片赛马)
与此同时,父亲罗尼也没闲着。他开办了数十家没有任何资本的公司。50年来他不止一次破产,但他从不吸取教训。他先后有过三个妻子,数十位情人,还有许多善解人意的朋友,但他们常常受他捉弄,成了他的牺牲品。他的外表如同他的生活方式,显得很有身分,这对一个骗子来,是再理想不过了。他在切尔西有一套公寓,在杰明街设有许多办事处。他有好几辆漂亮的轿车。他虽然没有任何现金,但仍出手大方,而且什么合同都签。
整个童年加上大部分的青少年时期,康韦尔都是在父亲的监视下度过的。父亲搜查他的房间,拆看他的邮件,通过电话分机偷听他的电话,试图将自己的孩子囚禁在自己封闭专制的世界里。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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