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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子姑娘说:“看来我又认识了一位武功高手,可他与任天行有什么交集呢?”
老头子说:“就在数日前,他们在山西决斗了一场。”
全场哗然,这次不用小姑娘帮腔,下面的大汉便叫喊起来,“孙老头,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可不是闹笑话的。”
“是啊,要是真有这样的大事,怎么江湖上没有半点儿消息?”
孙老头嘿嘿笑着说:“要是你们都听过,那不又成了旧事?我说你们到底想不想听,不听我就不说了。”
见众人纷纷叫喊着想听,孙老头这才缓缓讲述起来。酒馆内一片寂静,只有孙老头自己说话的声音,店伙计见这帮大爷如此专注也不敢发出声响。
任天行静静的听着,心中没来由的升起寒意。这孙老头讲的太过详细,他虽没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明白,也没有将阿九的话与燕南天的行为说的一丝不差。但二人比斗前的对话,二人的剑法招式等,竟都说的惟妙惟肖。
还好这老家伙只说到此,并没有说郭嵩阳收燕南天为徒,也没有说他们去了哪里,更没有说自己是故意相让。
众人听的身临其境,不知所在,直到老者说完,辫子姑娘才拍手说道:“真没想到,这郭嵩阳不仅武功高强,也是位了不起的英雄。”
老头说:“这是当然,否则怎能与‘天机公子’战成平手?”这句话已经把结果的原因说透,只可惜众人听不懂。
江湖汉子们这时议论纷纷,夸赞任天行与郭嵩阳英雄了得,他们大都面带兴奋之色,因为这件事听的新鲜。等雨过天晴,他们就会奔赴各地,将今日听到的事洋洋得意的讲给别人听。这虽然是件愚蠢的行为,却正是某些人所期望的。
双儿笑着说:“相公,这祖孙两人说的还真好,似乎亲见的一般。”
李琦说:“嗯,这是我听过的书中最生动的。”
任天行淡淡的说:“他们就靠着它吃饭,不要太上心了。”他暗自思忖,“这老儿所说,除了郭嵩阳与燕南天应该无人知晓,可他们绝不会说出去。看来当日我与郭嵩阳决斗,定有高人在侧,只因我们心无旁骛,专心对敌这才没有发现……只是这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与方白宇的失踪可有干系?”
“任天行很了不起吗?”淡淡的声音传了进来,在绵绵细雨中显得缥缈动听。
双儿见任天行眉头紧皱,连忙问:“相公,你怎么了?”
任天行说:“我没事,咱们喝酒。”说着自顾自的倒起酒来。
双儿还没见过相公这般模样,她也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那好,今天我与李姐姐就陪相公喝个痛快。”
李琦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倒酒,然后一饮而尽。
店门一开,两个美艳道姑款款走了进来。为首的道姑长的甚是美艳,一席秀蓝色道袍披在身上,显得庄重典雅,虽从雨中走进,却无狼狈之色,拂尘轻挥,美目流盼。众人犹见毒蛇,靠门坐着的汉子纷纷起身躲避,将二人侧围一个半圆,兵器摇的“哗哗”作响,却无人胆敢上前。
双儿与李琦只扫了楼下一眼,就知道了任天行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缘分的巧妙就在于,你永远都想不到会在何时、何地遇见想见或不相见的人。如果说任天行在世上有一个人不想见,那个人一定就是李莫愁。
任天行向下看了一眼,不禁暗自感叹,她还是那么美,过去的种种仿佛是一场梦。他本以为自己会恨她,可是如今心中只有怜惜。“这两年她一定受了很多苦……”这是任天行唯一的想法。
另一个道姑约莫十七八岁,自然不是陆无双。任天行知道那是李莫愁的弟子,叫洪凌波,她肤色白润,双颊晕红,与李莫愁站在一起犹如姐妹。
洪凌波见众人一脸的戒备神色,冷笑道:“诸位莫不是觉得艺高人胆大,想动手不成?”
一个使刀汉子壮着胆子问:“请问仙姑可是赤练仙子?”
李莫愁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淡淡的说:“我来此地只为避雨,不为其他,各位如与我有仇,尽管上来。若是没有,便各坐各的,别扰得人家做不成生意。”
众人闻言暗松口气,心说只要不找麻烦就好。他们纷纷落座,却无人敢偷瞄李莫愁这边,生怕惹得这煞星不快,凭白丢了性命。
酒馆内一时安静,气氛有些尴尬。洪凌波大声道:“小二,快上茶来,难道吓傻了吗?”
老板一惊,连忙催促小二上茶。不一会儿,茶水上来,李莫愁浅饮了一口说:“老先生,怎的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