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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共此时?刘媛心中默念道,是啊!此般热闹美景也当有人相伴才不寂寞
但下一刻,刘媛立刻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是在想什么!
刘媛又摊开了信读着,里面无非是交代她今日便乖乖在家休息,还道那花灯是他事先寻来送她的云云,最后约了她十七那日在来仪客栈见面,有事相商。
刘媛放下信,拿起那花灯打量,却发现花灯上的字迹和炎之凛的很像,上头所绘一面为男子作画,另一面则为女子抚琴,仔细一瞧,上头作画男子穿的是炎之凛赏菊宴穿的衣服,而低眉抚琴女子的则穿著刘媛赏菊宴时的衣服。
这个炎之凛!刘媛红着脸,原本想着晚上把这花灯也一并挂出来,但看来只能留着自己欣赏了,想到此,她便唤来娟儿,让她把这花灯点上。
娟儿本就不是爱过问主子私事的丫鬟,虽然觉得奇怪,但仍将灯点上了烛火,此时已是太阳西下,刘媛只觉得一室昏暗都被这盏花灯照得好不温暖。
正月十七,刘绮画坐在囚车里,一路到了行刑的东市,囚车上已沾满了百姓们丢出的菜渣秽物,而车里的人多少也沾到了些。
东市行刑的台上坐着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和京兆尹,待他们一声令下,便有狱卒压着刘绮画上前。
“犯妇刘氏绮画于顺帝八年谋害”京兆尹先将刘绮画犯行条条列出后,由刑部侍郎授意行刑。
当一桶桶滚烫的热水淋在刘绮画身上时,她尖锐的叫声从塞了布的嘴里传出,当负责行刑的壮汉拿起铁梳子刷肉时,她已经喊不出声来了,现场观看行刑的已有人开始反胃作呕,只看那血肉模糊估计有许多人一个月不敢吃肉了。
刘绮画疼痛不堪,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铁梳子在她身上来回往复,所谓的疼痛根本已不足以形容此刻她所承受的折磨。
一趟又一趟的热水再度淋下,她早已痛得失去意识。
“冷水泼醒!”一旁的京兆尹一声令下,已有人提了冷水往刘绮画的脸上泼去,直至第三桶,才让刘绮画清醒过来,但一醒来疼痛又猛烈袭来,只见她张着嘴,眼神惊骇,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刑台上弥漫着血腥味,有不少围观的人已经被这味道熏得先行离开,剩下的人则被这味道刺激,群情激动喊道‘杀死妖妇!’‘刷死她!’
距离刑台不远处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车厢里坐着一位玉面锦衣公子,他身边还坐着两个丫鬟,马车旁站着两三个面色严肃的护院。
待那浓重的血腥味传来,便见那公子眉头一皱,道:“走吧!墨田。”
马车旁的护院应声后,便见这马车缓缓离去。
来仪客栈内,二掌柜正拨弄着算盘,一笔笔地算著帐,这时只见一风流小公子来到他面前,道:“掌柜的,你家二东家可来了?”
二掌柜因为帐算到一半被人打断了,露出极为不满的表情,准备一抬头就要给来人一记怒瞪,但他头一抬,却见来者是一清秀的玉面锦衣公子,便有些奇怪,这时却见那位公子拿了个玉佩给他,狡结一笑道:“怎么?不识得?”
只见二掌柜看了那玉佩后,一脸狐疑地看向来人,却见前面的小公子低声说道:“怎么?认不得你东家啦?”
二掌柜一惊,他没想到大东家竟会乔装成这副模样,连忙挺起胸膛道:“二掌柜刚到不久,在您的厢房里。”
刘媛笑了笑,收回玉佩,悠哉地踏上了二楼,前往最边间的厢房。
门一推开,便见炎之凛正倚在窗边喝着茶,刘媛带人快速入内,边将披风脱下,边问:“你有何事相商?”
炎之凛坐回桌旁,道:“有关许贤染和秦耀,秦耀已经脱离秦府,投靠到太子之下,如今在太子身边作谋士。”
刘媛一脸惊讶道:“他不是跟四皇子交好吗?”
炎之凛摇了摇头道:“是他爹让他与四皇子交好,他答应不过是因为他想求个官职,但??无心插柳捅出那事后,他被秦家严惩,之后便与秦家彻底决裂了。”
“你怎知?他说的?可有假?”刘媛担忧问道。
“是墨木查到的,总之他已经跟秦家断绝关系,算是个孤儿,他如今想靠自己考取功名,也在这里落脚,再加上都是太子的人,所以跟许贤染交好。”
“那他们为何好奇来仪客栈的东家?”
炎之凛轻弹了一下刘媛的额头道:“这世上谁嫌帮手少?太子也缺人手,尤其是登基后,他需要有人快速稳定朝堂,但要找的人必须是从一而终效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