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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头上车,陆之瑶忽然跟了过来,阮捷已经钻进副驾驶座。
郑北林刚躬身,被陆之瑶叫住。
那群流氓不分男女照打,但阮捷把她护得很好,身上几乎没什么伤。
“是我今天状态不好。”她道,“是我挑的事,阮阮他们就是为我出头,他自己不会惹是生非的,您要生气,这次就记我头上。”
阮捷还没说话,郑北林先开口了:“风大,快上车吧。”
陆之瑶道:“您得答应我不生他的气。”
郑北林看着他,忽然笑起来,也是他今晚第一个次放松面部五官。
“我看起来很像要发火?”
陆之瑶欲言又止。
多年的默契,阮捷知道她差点说不然呢。
郑北林道:“他们在催你,早些回去。”
陆之瑶朝阮捷扔了个眼色,不再多言,和郑北林道了别,转头跑向李和安的车。
郑北林上车,关上车门,慢条斯理地系安全带,等李和安的车开出去了,才发动引擎,慢慢滑出有些荒凉的露天停车场。
车里气氛和刚才是三百六十度大反转。
郑北林刚刚显然在对陆之瑶放屁,阮捷几次观察他的神情,不见他表情这么冷淡过,是一种有别于往常的冷淡,它只是一层单薄的土壤,包裹在腹里的是致命的岩浆。
阮捷已经好像已经感觉到岩浆得灼热。
想起这些天乔锐给他添的乱,阮捷压低说了声对不起,没有回音。
街上车流稀疏,霓虹都倦了,只有路灯还撑着困顿的眼皮,冷森森地窥视沉淀下来的闹市。郑北林车速略快,他平时开车很稳,阮捷有些担心,偷偷看码盘,还在安全范围内,松了口气,又偷瞥他一眼,感觉郑北林有些倦了,眼睛都泛着红。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已经睡了。
阮捷有些心疼,小心道:“真的对不起……让你跑一趟,乔锐睡了吧?”
郑北林一皱眉,总算开口:“乔锐走了。”
阮捷愣住:“北夕姐那里没事了啊?”
郑北林道:“我爸妈知道了,乔锐住他们那里。”
阮捷总算发现事态的严重性。
“郑伯伯他们还好吧?”
恐怕郑北夕也麻烦了。最初把乔锐送到郑北林这里,就是希望不让郑父郑母插手,郑北林是她弟弟,他的话她可以不听,但郑父郑母要是动了怒,就不是她一句关于“责任”的质问就能解决的了。
而郑北林恐怕被当做了共犯。
“你一直在郑伯伯他们那里吗?”阮捷问。
郑北林没说话,把车转到街边一块空地上,车内灯光亮起来,郑北林拉开车门就要下去。阮捷这时候反应极快,什么也没想,下意识就拽住了他的衣角,手劲很大,把郑北林倒扯回来,等郑北林回头看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借着车内的灯,阮捷把郑北林每一寸表情变化都纳入眼底。
他看见郑北林眸光一颤,然后渐渐柔软下来。
忽然就觉得委屈,今晚的情况他不可能不动手,最后陆之瑶也没讨回公道,挨了揍还吃了闷气,没得到半点安慰还要冲郑北林摇尾巴,尾巴都摇痛了对方却是这个态度。刚才还不觉得气,见郑北林态度软了,他反倒来劲了。
但没有他开口的机会,郑北林把一只手放到他头上,轻轻一拍。
“去给你买药,在这等我,听话。”
说完就收回了手,下了车,“嘭”一下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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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捷在车上百无聊赖。
说了这么多话,嘴角的伤口已经痛得麻木。背上的伤是护陆之瑶时候被踹的,那群闹事的也知道轻重,没下狠手,加上他刻意躲了,没有伤到骨头。这么大的人了,不觉得这点痛有多了不起,如果没有郑北林,他也想不到买药,估计回去擦个身就睡了。
药店离停车处有一段距离。阮捷分别给周汇和祝恒打了电话道谢。
又收到陆之瑶的短信,让他和郑北林好好解释他俩的关系,别让郑北林误会了。
阮捷知道她是怕自己妨碍他追郑北林了。
头一次有身心俱疲的感觉,阮捷仰头往车背上一倒,对着车顶发呆。
郑北林开车门时候就恰好看见他这副样子,他开车门他也没听到,车门一砸,猛然惊醒。视线乱扫,触及郑北林,又像吃了一颗镇定剂,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