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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半块鸭皮已成重要证据,还是随身携带较为安全。
这话听起来有点可笑,却是事实。
我正想出门找萧诺,刚一开门,便见一个人啪的随门倒了进来。
伸手扶住,正是萧诺。
他揉揉眼睛,边爬起来边说:“呀,我竟然睡过去了……姐姐你有结果了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毫无察觉!这个发现让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我回去后想来想去觉得不太放心,也许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为了方便你找我,所以昨夜起就在这里等着了。”他朝屋里望去道,“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我盯了他几眼,侧身让路道:“进来再说吧。”
他走到鼠笼前面,只看得几眼,便皱起了眉头道:“它好象很痛苦。”
“毒瘾发作就是这样,人比起它来只会更痛苦更可怕,破坏力也就更大。”
“有办法医治么?”
“药物的作用很浅,这个还是得看各人的意志力。如果是萧二公子,我相信他可以戒掉。”
萧诺转头,直视着我的眼睛,缓缓道:“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猜的没错,悠黎给萧二公子准备的菜肴里,的确下了寒服散。不过分量很少,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以这样的分量起码要连续吃上三个月时间,才会上瘾。”
萧诺惊讶:“三个月?”
我点头,沉吟道:“问题是……这两个月内,萧二公子并不在百里城。所以我想,是不是因为悠黎身为你二哥的侍女,主子喜欢吃迷幻药,她只好听命将之放入菜中,以使味道更可口?”
“不可能。”萧诺立刻否决,“我二哥那种人,就算真想不开要靠吃这些迷幻药来舒解压力,也不会假手于人。”
他偏头想了一会儿,又道:“会不会还有第二种可能?比如凡我二哥在家期间,悠黎都在他的食物里下了寒服散,但因为分量轻微,所以一直未被发觉。而他此趟回家后,悠黎突然将分量加重,引发了潜埋在他体内的毒瘾,导致他昨天晕阕?”
我静静的看了他一会,道:“如果你二哥真是无辜的,这种说法的确最有说服力。但是,这样必须要把分量拿捏的很准才行,一个不慎就会出错。”
这时笼子里的老鼠四肢突然一阵猛烈抽搐,非常痛苦的死去。
“看见了?”我瞥着死去的老鼠道,“稍有不慎,便会如此鼠。”
萧诺死死盯着那只老鼠,眼皮跳了几下,压低嗓音一字字道:“悠,黎。”
他的面上,有一种悲愤之色,这种悲愤,自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到。
他不再是不识愁滋味的无忧少年了,或者,他从来都不是。我转脸看向窗外,淡淡道:“你且莫如此生气,别忘了,你二哥还活着。”
“你什么意思?”
我回过头,慢慢道:“你二哥还活着,只是染上了毒瘾。这说明下毒者对剂量掌握的很有分寸,悠黎一介普通侍女,怎会知道这么多?”
萧诺目光一闪,道:“你还是怀疑悠黎是按我二哥的吩咐而往饭菜里放寒服散的?”
“可能是你二哥,但也有可以是别人。”我淡淡道。
萧诺沉默片刻,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道:“无论如何,我们至少应该先问问我二哥,看他是否知道自己的饭菜里有毒。”
我挑眉道:“如果真是你二哥,他又怎会承认?”
萧诺的脚步一顿,扭头道:“至少,我们也该给他一次机会吧?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穿过碎石小径,绕过碧湖,我和萧诺再度来到萧渐的住处。昨天夜色朦胧不曾看清,此刻阳光明媚,但见竹舍精巧,旁有清泉丁冬,门前盛开着不知名的野花,绿茵如毯,景致非常秀丽。
通常从一个人的住处就能反应出其主人的品格:无竹则俗,说明屋主是个雅人;花卉不加刻意栽植,天然自长,说明屋主为人随性,并无太多心眼;泉水明净,连绵不绝,更是说明屋主品性清绝,不容杂念……这样一个人,会吸毒、会杀人么?
我边走边想,臂上突然一紧,转过头去,看见萧诺冲我摇了摇头,暗示我不要再往前走。
又现迷团(2)
同一时刻,我听见了水声——夹杂在泉水声中的一种轻微的、不规则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洗脸。
萧诺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们现在还是别进去了,我二哥屋里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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