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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全身吱吱叫。
那是一张好椅子啊,就是一头亚洲大象坐坐也可用三四十年的。
我说过他:“如果给你在航空母舰上当兵混混,那船不被你全部拆来卖铁?”
他笑得很得意,他历来不为自己这个不知归为缺点还是优点的羞愧。
他那好动好发作的性格使他在任何地方都难融合,他在巡警两年,弄得整个巡警队好象掉进了一只大马蜂:他的那个小组给他弄得鸡犬不宁,整天担心哪儿打架哪儿失窃哪儿有美女被调戏,于是不停的转街,甚至黑咕呼呼的小巷也不放过。
这还是小事,他偏偏向上级要各种各样的保险,福利还有其他保障。他说他是拿命来干活的,不能就这点待遇。
七百元的待遇。还有一根棍。
当他鼓动一些同伙向领导追问上年的奖金时便丢了这饭碗。
我说过:你最好弄点手艺活,你那双手说不定能弄出点什么名堂。他这人,最好在没有上级的地方呆。
我猜他有时会以为自己是只原子弹。
“哇啊啊!十个水花!十个水花!呼呼!懒猫,我成功了!成功了!”我看见闪亮的水边有一个疯子在舞动双手狂跳。
我和他不同一个类型的人,如果他从五岁起就在机械堆里闹腾,估计现在可以生产飞去仙女座的机器了,顺便带些地球的思想主义理论去。可惜,他父母和各类学校认识不到他有这个天分,没有从小好好培养他。
弄得现在什么都是外国人发明的,人家就一个爱迪生的发明咱们五千年共起来都没他老人家一个零头多啊。
老简也糊涂,到这个年纪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天赋还没有完全消失,偏在零碎的玩艺上花功夫,比如眼前的这些水花。
他叫我懒猫是有道理的,原因不言自明,我一向懒得几乎认识我的人都耻于与我为友。当然,我除了懒外还很穷。穷到不想改变自己。
我除了一颗心勤于想象外,其他部件都懒得我想起来都没有地方安放那张脸。
老简这人渴望成功。
他丢了那个饭碗后便到外地找机会去了,当然,他没有跟我说他去打工的。
我当然也打工,现在是帮一家公司记些数字。
数字必须是真实的,有关学科知识上是这样教育的。可我记数时得准备两套以上的数据,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应付检查。
这年头,有权力检查别人的差不多都发了。
有一次,堂哥跟我说某某的事,我就问某某是谁,堂哥惊讶的瞅着我,好像我刚从荒凉的孤独岛游水上岸来到这块大陆似的:
“他是市长啊,市长的名字你都不认识?怪不得你越混越差劲了,什么时候才有出息你?”
他把尾音拉得又臭又长,象夕阳下老太婆哄猪进七歪八扭的圈栏的影子。
堂哥就是堂哥,每次见面都能从他脸上看到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虽然我不在意他那感觉,可他在意,并暗示我要在意,如果我不在意,他那位子就白坐了。
当然,他没必要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来炫耀他的光辉形象,只不过,那是他的习惯。如果没有那习惯,他真的不习惯自己的位置呢。
据说,做官做成精的时候,退休后都能止不住手痒在白纸上练习“批准”“同意”这类的书法字。
我倒是没见过。
作者题外话: 想说点题外话,发现自己都在自言自语,不说也罢。
第二章 路上有凹凸
那些不是做恶梦的早晨,醒来的我有时会迷茫,盯着地上的鞋子和投在鞋子上的窗影发呆:昨天做了什么蠢事?今天还会做什么蠢事?
据说,有这种感觉的是容易没有目标感的人生。
我承认,首先我得承认。
昨天和今天之间我丢掉了什么或是遗漏了什么,惶惑多年,我无法确定。
也许,我一定是把昨天的某些关键内容忘了带到今天,而今天偏偏最需要它们。
另外,我又暗中培养自己的遗忘,希望某个早晨醒来不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必记得谁是谁。
那样,一笔勾消,不必谁欠谁了。
以上的臆想很快就会结束,随之而来的是穿上鞋子出门迎接新的一天。实际是,不出门新的一天也照样开始,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人们来来往往,车子穿行如梭。晨风扑面而来,尘土飞扬。和往日一样,我灵活的躲避别人,别人也灵活的躲避我。我的单车在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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