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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深嘴巴严, 绝对不会到处和人乱说。
至于向家里人求助,他想都没想过,他丢不起那个人。
纪深很快赶到警局。
叫人拘留龚浪的队长果然很年轻,看起来不过才二十七八,姓陆,别人都叫他陆队。他见到纪深后眉头一跳,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
听说是来保释龚浪的,陆队拨了跟棒棒糖含到嘴里,翻出龚浪的笔录看了看,觉得扣留龚浪一晚也差不多了,这小子看起来是有背景的,再想强扣着也扣不住。
陆队让人带纪深去走保释程序。
纪深走远之后,陆队咬着棒棒糖思索起来。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纪深那张脸,不过一时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那边纪深没过多久就见到了一脸憔悴的龚浪。
龚浪一见到纪深,就开始给自己辩驳:“我对未成年真没兴趣,她自己装成年人混进酒吧,灯光又那么暗,我哪里知道啊!”
纪深一点都不同情龚浪,还觉得龚浪完全是咎由自取。他说出自己的看法:“你这样随便和人上/床本来就不好。”
龚浪心道,要是能睡到最好的,他当然不随便了,这不是睡不到吗?纪深肯过来保释他,龚浪不敢把这种混账想法说出口,唉声叹气地跟着纪深走出警局。
两个人走向停车场,纪深看到那个陆队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嘴里的棒棒糖。
看到他们过来了,陆队取出棒棒糖,掏出手机和纪深打招呼:“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
龚浪觉得自己有必要替纪深挡掉这种不长眼的狂蜂浪蝶,当场讥讽起来:“你这搭讪手法过时了吧?都什么时代了,还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这种老掉牙的台词?”
陆队淡淡看了他一眼,稀奇地说:“想不到你还男女通吃。”
龚浪心虚地看了纪深一眼,怒道:“谁男女通吃了?!”
陆队没理他,而是仔细地打量着纪深。他说:“我确实觉得你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可能偶然瞥了一眼。等我回去想想,想起来了我再联系你。”
纪深看这人不像是有坏心,目光也一片清明,没有丝毫邪念,想了想,和他交换了微信。
陆队和纪深加上好友,也不多留,只在经过龚浪身边时看了他一眼,给了他善意地提醒:“肾虚容易秃顶,我奉劝你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龚浪气炸了,转头对纪深说:“这样的家伙你还和他交换联系方式!”
纪深说:“我觉得他的忠告挺在理。”
龚浪不想说话了。
无缘无故进了趟局子,龚浪决定要去蒸个桑拿去去晦气。他极力邀请纪深一起去,毕竟纪深也被他连累着跑了警局一趟,得一起去出出汗排排毒。
纪深没去桑拿房,也不想去,但还是没扛住龚浪的热情邀请,跟着龚浪去了他常去的那家。
他们两个人出了一身汗从桑拿房离开时,忙了一天的陆队也下班回家了。
陆队还惦记着觉得纪深眼熟的事,回到家后就开始去他爸的书房里随手翻阅着书架上的档案。他爸也是干这一行的,退居二线以后依然经常收集各种案件资料,他没事也经常翻着看,他觉得可能是某次随手翻看的时候瞥过一眼,但没太上心。
书房里档案那么多,陆队也没想着能随随便便翻出来,他准备等他爸遛狗回来直接问的。
闲着也是闲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案例也挺好,一天到晚办昨天那样的案子着实没什么意思。
陆队百无聊赖地等着,等到一根棒棒糖吃完了,陆父也从外面回来。
陆父现在被高校聘去当教授,每天对小屁孩吹牛,日子竟也过得有滋有味。听说儿子在书房,陆父放下伞往里走,问儿子有什么事。
陆队把早上拍的纪深拿给陆父看。
“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陆队回忆了老半天都回想不起到底什么时候见过纪深。照理说长成纪深那样的,他遇到过的话应该不会忘记才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也许在他爸这里看过。
而他爸搜集的一般都是大案重案悬案。
陆父戴起老花镜,拿过陆队的手机仔细一看,顿时怔在那里。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说道:“那会儿我去海湾办事,正好碰上一桩案子。案子没什么疑点,就是可惜了点,一对年轻夫妻在家里自杀了,留下个七岁大的孩子。”
听到是自杀案,陆队立刻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