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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眼法?!”
“嗯,”师傅点了点头,“她左手拿铁环的位置从开始到结尾都没有变过!”
“您看的那么仔细吗?”
“我用了好几天时间!”
“然后呢?”
“在那个左手握着的地方,一定有个缺口。”
赵大树迷茫的看着台上少女,她还在继续表演。
“你研究的那些案子,看上去就像一个个铁环,他们好像套在了一起,可是你却找不到,它们为什么会套在一起?又是怎么套上去?”
“您的意思是说,在第一个铁环上有一个被遮盖的缺口!”
师傅笑了笑,“看表演!”
台上已经换其他的节目了,明湖春喝彩声、笑声一片,仿佛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影。
看来人是害怕寂寞的,所以比较容易淡忘。
永定门大街
陈瑶儿欢快的在人流中穿行着,查理跟在他的后面,一边拿着一些他好奇的东西不停的问陈瑶儿,“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个用来做什么的?那个是吃的还是用的?”
凌寒絮走在左侧,陈霖海走在右侧,秦罗衣走在中间,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说话,可能是身边的人太吵闹了,也感觉不出来他们的沉默。
秦罗衣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在书房发呆。银奴不在的廖府别院是寂寞的,他害怕那种安静。
凌寒絮眼前晃动着秦罗衣的另一种装扮,初静、秦罗衣,一个是星星,一个是月亮,有月亮的晚上,星星被隐藏;有星星的夜空,月亮被遮盖。可今天,她抬头看着夜空,盈月高挂,她转头看着秦罗衣,可是他看起了越来越模糊了,不是星星也不是月亮。
4。57 眼障(2)
陈霖海想起了自己最近看到秦罗衣的样子来,那是在谭夫人的丧礼上,当时的他一身素色,脸上有些苍白,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如此了,和初次见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今天的他,好像特别的沉默,他想起了翠云楼的那片残垣断壁,在他幼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罗衣哥哥!”陈瑶儿跑了过来,拽着秦罗衣往人流的深处而去。
秦罗衣看着身边流动的人,陈瑶儿和查理在他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可是那个声音仿佛很遥远,因为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他喜欢听瑶儿的笑声,那笑声就像是竹海里的清泉声。
“那家伙一直都很寂寞!”陈霖海说。
凌寒絮转过头来看着陈霖海的侧脸,陈霖海很少这么温柔,她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不是天生的!”
陈霖海也转过头来看着凌寒絮,笑着说:“有人是天生寂寞的吗?”
凌寒絮想起一人来,那张银色的面具下的脸也许是。
陈霖海拍了拍凌寒絮,“那帮家伙都快没影了!”
他们加快自己的步伐,穿梭在人流中。
胭脂胡同 芙蓉阁
印碧儿不停的拨弄着左手腕上的那只银镯子,春梅一直盯着看,“小姐,你很久没带那镯子了,今天怎么会想到戴它了?”
印碧儿看了看这只已经污渍斑驳的银手镯,以前自己带的时候,还经常会滑落下来,如今正好合适。已经遗忘它很久了,为什么今天又会想起呢?“树娃”那个自己一直都在努力遗忘的名字,就刻在这银镯子的后面。印碧儿一个新的名字,一个新生。真的如此吗?埋葬了一个名字,另一个名字就能获得新生吗?
“春梅,你有乳名吗?”她问。
“乳名哦?嗯…娇娇…娇娇。”春梅害羞的说。
“娇娇…娇娇!…原来你也是爹娘心里的宝啊!”
春梅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来,脸沉了下来。
“春梅,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在芙蓉阁的以后吗?”
“以后为什么要和芙蓉阁一起呢?”
“小姐要离开芙蓉阁吗?”春梅问。
印碧儿看了看天上的盈月,它站的那么高,也许能看见这世间的那块净土!
城外 盈姐家
栾盈云在灯下绣着海棠花,小戒说:“送给小丫的吧!”栾盈云点了点头,“姐,你是不是…是不是恨着碧儿!?”
栾盈云一不小心,针扎到了手,一会儿功夫,中指上出现了一个血珍珠,她凝视着,小戒也发呆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栾盈云淡淡的说:“当年留下她,是觉得她比小丫更坚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