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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姐脸色苍白;声音微弱的说: “我在吉祥戏院。”
“有谁可以作证?”
“吉祥戏院的管事——廖老板和秦罗衣秦老板。他们要做一批新戏服;让我给他们绣戏服上的图案。”
赵大树点了点头说: “我会去对证的;你们暂时不能离开北京城;可能随时会来找你的。”说完离开了。
盈姐瘫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说: “栾盈云;你真是个不祥之人。”
3。53 鬼魅(2)
吉祥戏院
秦罗衣感觉今天吉祥戏院里的人看他的那种怪异的眼神;仿佛自己三头六臂;不;青面獠牙!他坐在化妆台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杜丽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银奴给他递上茶壶;他接过;喃喃的说: “园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银奴。银奴帮着他卸妆。外面吵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有人在争吵;他让银奴停了下来;起身往外走去;只见后台的人都聚在了一起。
“我说吧;《牡丹亭》就不能在园子里再演。”李长江激动的说着。
“园子里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一个老生扮相的人说。
“想必不久就该发生些什么?”
“这跟秦老板没什么关系!”其中一人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个说这句话的人。
“会没有关系吗?两个不同的人;可以相像到这种程度?”
“如果说是他死了;投胎;那他也该是10的孩童啊;不可能是秦老板。”
“如果他没投胎呢?而是冤魂覆身呢?”李长江说;这句话让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那他也没有理由杀我们啊?”
“明湖春的那个人;他也没有理由杀啊?”
“鬼杀人;需要理由吗?”李长江说。 “他死的不明不白;他活着;原本该有他的辉煌。这园子他怎能割舍的下。他都会带走的;带走这里的一切的。”李长江说的越来越诡异;吓得听的人脸色煞白。 “复仇也好;还是眷恋也好;他都不会放过吉祥戏院的。”
“你瞎说什么?师弟宅心仁厚;是不会乱杀无辜的。”谭仙菱在他们的身后厉声的喝叱。李长江扒开人群;向谭仙菱走来说: “谭老板;您是他的师哥;对于您他是不会下手的;您当然可以安枕无忧了。”
“你不是说师弟复仇也好还是眷恋也好;如果说眷恋;那他是不是就该把我这个师哥带走啊?我和他做了十多年的师兄弟;论感情比你们是不是更亲。”谭仙菱说。听他说这句话;大家觉得有些道理。 “还有;秦老板是两年前就来吉祥戏院了;师弟若是覆他体;诡异的事情是不是就该早在两年前就发生。”谭仙菱环视着大家; “明湖春的凶案只是一种巧合而已。”
“那那枚头簪怎么解释;他的丧事在场的人大部分都参加了;都看见那些东西随他一起下葬了;”李长江走到那个老生的面前说: “杨老板你不是也亲眼看见的嘛!”杨老板点了点头;李长江继续说: “可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明湖春那件凶案现场呢?为什么呢?”
谭仙菱一时被李长江的话给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只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想用此掩盖原本的真相而已。”廖老板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说; “就像谭老板说的那样; 他宅心仁厚;做了鬼也是不会乱杀无辜的。何况这儿是他最眷恋的吉祥戏院。所以大家不要东想西猜了;前面的观众还在等着看戏呢。”
秦罗衣退回了自己的化妆间;呆呆的坐着;他问: “我休息的这两天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银奴用手语回答: “发生了些什么;那也和我们无关。”秦罗衣看着银奴的眼睛;他们所说的那个“他”是鬼魂;可他在廖府别院的荒园已经见过了传说中的那个鬼魂了。那个并不是“他”。他突然对银奴问道: “你认识他吗?”正在收拾的银奴僵住了;不过只是很短的时间;银色的面具掩盖住了;所以秦罗衣并没有发现。他感觉自己问了个荒唐的问题;摇了摇头笑了笑。
3。54 鬼魅(3)
城外
秦罗衣本来是到盈姐家;看看新戏服的进度;刚到盈姐家的院外;看着院门躺开着;他还是在门上敲了敲;大声的往院内问道: “盈姐;您在吗?”秦罗衣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应答;他拾步走进院内;屋门也是躺开着;他又在屋门上敲了敲;依旧叫道: “有人在家吗?盈姐;我是吉祥戏院的;您在家吗?”他的声音在屋中回荡着;他仔细的打量着屋内;绣架倒在了地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