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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生辰,她恭贺去了。因此真儿只叫人将礼物放下,又转达了自家几位主子的慰问之意。
不料李勋听说了这事儿,便叫人将真儿传了过去。他tuǐ脚不便行走,自然是只能在屋里养伤的,真儿只得去他房里。
李勋见真儿美貌,病便犯了,少不得调笑几句,幸而真儿不咸不淡地回应了几个软钉子。况且她早有先见之明,叫跟来的丫头小厮们都在外室等候,李勋还不敢造次。
两个人话不投机,李勋便问起这礼是谁让送的,真儿自然回了是老太太和大少爷。李勋竟又问,其中可有少nǎinǎi的礼。
真儿已经觉得这话问的失利,却只能答说,少nǎinǎi的心意自然同大少爷是一起的。她这么答话已经是委婉的提醒了,哪知李勋真个是猪油méng了心的,一听说少nǎinǎi的心意几字,又是说嫂子费心,这般想着他,又说不愧他也存了亲近嫂子的心。
真儿听着都替他臊得慌,不软不硬地又提起大少nǎinǎi素来敬着大少爷,勋少爷是大少爷的堂兄弟,她自然也是高看一眼的。
可惜李勋犹自听不出来,兀自自得其乐地说着。
真儿实在听不下去,撂了话就走了,也不知那李勋会不会生气发怒。
“难怪大少爷说他是个草包呢,连好话赖话都不分,还学人家做什么生意。那货栈里头自有慎哥儿打理,他去chā一脚,迟早要惹出麻烦来。”她犹自气哼哼地。
金秀yù虽然厌恶李勋这个人,却没有那般记恨,到底古人今人观念有些差异,看事的程度便有些出入。
chūn云附和真儿道:“可不是,真儿你是没瞧见。那日在观音庙,他那副嘴脸,实在叫人恶心。也不撒泡niào照照自个儿,癞蛤蟆还想吃天鹅ròu呢!”
金秀yù捏了她的腮帮子道:“你这小蹄子,如今说话愈发地刻薄了,跟谁学的?”
chūn云自知说过了,前两日那对龙凤胎少爷小姐才因冒犯长辈的由头叫大少爷李承之给狠狠修理了一顿,还说要把三小姐送到家庙去。她不过是个下人,说出这般冒犯主子的话来,若是传到大少爷耳朵里,搞不好也要吃排头。
“少nǎinǎi知道奴婢这张嘴的,最是不受管束,且饶我一回!”她合着双掌讨饶。
金秀yù不过哼了一声,便放开了手。
真儿倒是犹豫道:“少nǎinǎi,咱们真个要送阿喜去家庙么?她那xìng子,哪里是能够乖乖受管束的!”
金秀yù叹道:“就是因为她的xìng子野惯了,怕往后得罪人,惹出更大的祸来,你大少爷才狠下心来要收拾。”
chūn云撇嘴道:“我瞧着啊,还是老太太忒惯着二少爷和三小姐。好在二少爷管得住自己,三小姐就惯出máo病来了,在家还好,那一出mén,哪家小姐像她似的。”
真儿抬手在她脑袋上砸了个凿栗:“有你这么说主子的么,你忘了刚才少nǎinǎi是怎么教训你的了?我看哪,你也该跟着到家庙去好好磨一磨这张嘴!”
chūn云一把捂住嘴,两眼睛看着金秀yù,哀求道:“少nǎinǎi可千万别送我去,那我可得憋死了才算完。”
金秀yù哭笑不得,摇头无语。
chūn云瞪着真儿道:“偏你爱作怪,打量着我不在了,你就独宠了是吧。”她这也不过是气话,哼哼唧唧的,就想也梳理真儿一回。
真儿也不理睬她,只对金秀yù道:“快到中饭时间了,大厨房那边大约已经筹备开了。少nǎinǎi不如去长寿园给老太太请个安,再瞧瞧阿喜,顺道就大家一同从长寿园出来用饭罢。”
金秀yù点点头,道:“前儿你大少爷不是拿了个九连环回来么,你取了来,咱们带去给阿喜,也好让她在家庙里能找个乐子。”
chūn云道:“那九连环是大少爷好不容易找来给少nǎinǎi解闷的呀!”
真儿一指头戳在她脑mén上:“少nǎinǎi都说要送人,倒是你舍不得了,平日玩的最多的就是你了,偏偏从来没解开过。”
chūn云涨红了脸。她又叫人家给取笑了一回。
她们两个一天不吵嘴就难受,金秀yù早见惯了,也自由着她们折腾,带了丫鬟们便问长寿园而去。
进了园,入了上房,见秀秀正在做针线,就坐在软榻下的脚踏上。老太太坐在榻上,青yù站在旁边,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指点秀秀的针法,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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