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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本书册在那难民小子眼里显然也是极重要地,竟然破口大骂起来:“混蛋!快还给我!你父母帮你取了个名字叫定安,但我什么都没有……”
骂到后来语气中已经夹带着哭腔,不过他终究只是一个难民小子,块头比起从小打铁炼刀出身的黎定安来说实在是太小了,尽管黎定安只剩下一只左手他双手也不能从黎定安手里将那本秘籍抢回,眼看着黎定安把那本在他想来一定写着自己身世、名字的书册塞进衣领里他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不过听了他骂出地话,黎定安激动的情绪也黯然了下来,左手虽然还死死地护着衣领口不让难民小子将他视若珍宝的刀谱抢走,一边语气低落地说:“我的名字不是定安,其实我跟你一样,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
”
但是显然那个难民小子这个时候没心情和他同病相怜,听了他的话不仅不收敛反而更加激烈地争抢秘籍,嘴里依然大叫着道:“怎么可能呢?书都有名字的,我怎么可能没有名字呢?叫阿一、阿二也可以啊!你快帮我看仔细我到底叫什么名字,我长这么大还没名字呢……”
但是一向对他很好脾气的黎定安这个时候却坚决的像一块铁,一边转着身子躲着他争抢的双手一边伸手将他远远地推开,嘴里还前所未有地大声喝斥:“刀谱有用啊!不能给你!”
等把刀谱收好后,黎定安也不去安慰难民小子,转身就进了深山,阿九远远地跟着,发现这小子竟然去深山里采草药去了,一直到黄昏的时候他才回来,然后径直往他工作的那个小山镇走去,去到小山镇上他没有去他工作的那个露天酒肆,而是抱着那捆阿九不知道名字的草药走进一间卖刀的店里。
走进店里后他直接走到他看中的一把刀前问店主:“这把刀多少钱哪?”
那个店主是个一脸横肉的大汉,见一个衣着破烂,浑身还有许多烟灰,仿佛从烟里钻出来地、而且还只有一只左手的穷光蛋问那把最好地刀多少钱,鼻子里顿时发出一声冷哼。不屑地看着黎定安冷嘲热讽地问:“很贵的!我这里的刀起码两百两一把,你有钱吗?”
暗处的阿九看到黎定安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三个铜钱。看着老板打商量道:“我的钱不够,可不可以用草药换?”
那老板看到他掏了半天才掏出三个铜钱脸色就已经变了,再听到他这种话脸上戾气顿时一闪、浓眉一竖,伸手就把黎定安推到店外,嘴里凶狠地骂道:“没钱就别买!滚!没钱又没手买什么刀?想买刀打劫啊?滚远点!别防碍老子做生意……”
遇到这么一个蛮横的店主,黎定安虽然咬碎了牙齿,但也只有忍了,不说他不愿意和这么一个粗人计较,单是他只剩下一只左手的现实就让他不得不将这口气硬忍下去,要知道人的双手不仅是干活用的。它还有着平衡身体的重要作用,少了一只右手地黎定安不仅意味着他残废了,从此再也不能用右手干活、拿刀。还意味着他身体的平衡性、协调性都远远不如以前,甚至比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也好不了多少。可能连一个几岁地小孩都能一把把它推倒在地,这样的身体情况他就想再想教训眼前这个可恶地店主。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恨恨地瞪他两眼然后无奈地回家。
回到已经烧的只剩下一堆废墟地“家”。难民小子正在抱着几捆干茅草堆在门前大树下,旁边还放着几个阿九叫不出名字的野果,见黎定安两手空空地回来(那捆草药被他卖给了镇上一个小药铺。得了十来个铜钱)立即放下手里地茅草问道:“定安!你今天都干什么去了?”
没买到刀的黎定安神情木然地没理他,弯腰拿起一个野果就往嘴里塞,然后一边啃着野果一边在难民小子铺好的茅草上躺了下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野果,眼睛茫然地望着灰蒙蒙地天空,此时天色已暗,太阳已经下山多时。
“定安!好了!早上是我不对,不应该不不相信你的话,不应该和你抢刀谱,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见定安没理自己难民小子堆出笑脸凑到黎定安身边讨好地说,而黎定安依然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一边无意识地啃着野果一双仍然茫然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应该怎么形容呢?
这么说吧!他刚刚得了一本刀谱,练成了可能就可以报杀父之仇,但是呢!还没等他兴奋的热情退下去,突然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没刀!
没刀能练成刀法吗?
这个问题答案是很显然的,所以这个时候感到很无力,就好象一个遗失在天空里的倒霉鬼忽然捡到一艘宇宙飞船,看到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