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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季探卿甚至都不知道他娘有过这样东西。
沈怀弃默默地站在一边,季拈商在这里发了多久呆,他就在旁边陪着发了多久呆。
苏盈醒来被告之一切之后,也在那房间里发着呆,也不知道季拈商在点她穴道之前到底说了些什么。
而梁杏儿,则是坐在她旁边若有所思,也是一言不发。季拈商在不知有毒的情况下,用她的暗器杀了阮慕云——这笔血债,到底该算到谁的头上?
桌上摆着的糕点一点也没有少,尽管窗外的光已经亮亮暗暗了不下三回。
季庄比以往更安静了,甚至带着压抑。
“怀弃,你回去吧。”季拈商在沈怀弃醒来之后第一次开口道。
沈怀弃醒来后便想明白了一切,待找到季拈商时,只见他正面无表情地替阮慕云垒墓刻碑。
“我没关系。”沈怀弃想对季拈商笑,却感觉自己现在肯定笑得很难看。
季拈商却笑了,笑得很好看:“让我和慕云单独说说话。”
“大哥……”
“回去吧,顺便叫苏盈和梁杏儿离开季庄吧。”季拈商看着墓碑上的“阮慕云”三个字,眼里的神色淡得叫人迷惑。让他唯一动过娶妻念头的女人,死在了他的手里,现在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见季拈商不再有要说话的样子,沈怀弃只好离开。
远远退开了很长的距离,沈怀弃凝眉遥望。那小小的坟丘和那道青色的身影,竟很像一幅画,一点也不真实。
阮慕云不是快成为自己大嫂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她和大哥不是都认识了四年吗?
脑中又想起崔亦笑来,似乎二哥心中那人,也有个红叶院探子的身份。
沈怀弃一时有些失神,到底谁还可以相信?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脸来:师父,小李子,崔伯伯,季伯伯,郭子仪郭老将军……
“还是有人可以信的……”沈怀弃再次望了那边的季拈商一眼,似乎听见了他的笑声——是在笑吗?
摇了摇头,沈怀弃收回了视线,或许,他是该去看看梁杏儿和苏盈,特别是苏盈。
带着满脑子凌乱的思绪,沈怀弃回了庄园,推开了那间客房的门。
“你们没吃东西吗?”沈怀弃有些惊讶。
苏盈没有反应,梁杏儿抬起眼,淡淡道:“是梁门的人来了,还是苏家的人来了?”
沈怀弃挠挠头:“只有我来了。”
梁杏儿扬了扬唇:“傻子。”
“对了,大哥说,让你们离开季庄。”沈怀弃没有计较那声傻子。
“离开?”梁杏儿皱眉,“季拈商他……没事吧?”
沈怀弃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了,梁姑娘……那个时候……你没有完全昏迷吧?”沈怀弃突然问,“我看到你早早闭了气,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梁杏儿眼里露出了带着些哀伤的神色,却没有说话。
季拈商最后那几句话,她都听进了耳中。虽然睁不开眼看季拈商的表情,但是梁杏儿感觉得季拈商的痛苦和深情——那种情感,季拈商除了阮慕云,恐怕对别的女人都不会有,恐怕从今以后都难再有!
沈怀弃走过来,诚恳地看着梁杏儿,说:“梁姑娘,请你把那时的情形都告诉我……我不想看到大哥这样……”
“季拈商……情况怎么样?”梁杏儿一问,旁边的苏盈抬了下头,却又立刻埋了下去。
“他一直在嫂……阮姑娘的坟前,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沈怀弃神色中露出哀伤,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阮慕云了,“我从没看过大哥这么消沉,他从来都是我们兄弟三人中最爱笑的人……我……”
见沈怀弃皱着眉,眼里满是难受,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想法的样子,梁杏儿眼中也有些黯然和哀痛,于是缓缓开口道:“我告诉你便是……”
踩着夜色,一道干瘦的黑影从油菜花地中钻过。
梁亭捏碎了一个发现自己行踪的季庄下人的脖子,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寻着记忆中的路线,梁亭来到了季庄庄园。上一次来到这里,他梁亭的身份还是梁门门主,可如今,他的亲弟弟夺了他的位置,还将他当作手下一般使唤。
咬了咬牙,梁亭眼中杀气更盛。
纵身跃进园内,只见得有一处地方有光,梁亭便毫不犹豫地过去了——季啸风的无双神刀他都不怕,况且现在季啸风还不在季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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