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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能看到那小尼手里银光一闪,一下子刺入了那老尼脖颈的一处大穴,那老尼立刻动弹不得了。她心里微有错愕,见薛元仍旧不动声色坐在原处,一下子便了然了。
那小尼抱着动弹不得的老尼哭了一会儿,然后猛地跪下,对着众人叩头道:“诸位大人,我们师太是个有些疯病在身的,一犯病就疯言疯语,旁人教什么她说什么,她说的话实在做不得数啊!”
众人忙抬头望去,就见那老尼如木鸡一般立在原地,神情痴痴傻傻口角流涎,果然是个有痴病的。
薛元嗤了声:“王爷果真是忠心得很,竟找了一个奸人,一个疯子来证明太子血脉不正,倒真是一片赤诚啊!”
下头有几个老大人面上也一脸不满:“王爷关心国本并非坏事,但也须得查验清楚了再告知众人,这般不明不白的人也敢用来作证,幸好厂公机警,不然真是要铸成大错了。”他们想到方才对姜佑的怀疑,臊得老脸通红,心里更是将宁王骂了无数遍。
眼看着大功即将告成,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宁王冷毒地看了薛元一眼,缓缓地舒展开攥到一起的拳头,面色竟一点点平和下来,他忽的转向姜佑,跪地行了个稽首大礼:“臣关心国本,一时不察,险些铸成大错,请殿下责罚。”他说完竟去了头上的通天冠帽,披头散发地跪在姜佑面前。
他突然来了招以退为进,姜佑有点不知该怎么接招,若是罚,宁王一口咬定是误信谣言,而且他又是长辈,自然重罚不得,可不罚和轻罚都不痛不痒的,又不能拿他如何。
薛元慢慢地调过视线,长睫交织出细密的罗网,语调轻缓地道:“王爷说自己是无心之失,只怕不见得吧。”
他话音刚落,就见孙贺年呵腰走到他身边,身后还跟着两个腰佩绣春刀的番子,共同押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等那女人抬起头来,众人一看,竟然是昔日孝宗跟前的御前女官拢翠。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行了几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先是满面惊惧地看了眼薛元,然后又怨恨地看了宁王一眼,对着姜佑‘砰砰’磕了几个头:“殿下,当初您在守灵的时候突然害了失魂症,当初太医诊断您是忧思过度,但这事儿并非偶然,是罪臣对不起您啊!”
此言一出,底下众人一片哗然,当初姜佑害病的事儿他们隐约听过风闻,但如今看来,却是另有隐情?
众人正疑惑着,那拢翠却用力晃开了额前的乱发,两行泪流了下来又是羞愧又是哀痛:“我和王爷早几年就有了私底下的交情,只是碍着女官的名头,一直忍着没敢说出来,直到皇上晏驾之后,王爷给了我一包慢性毒。药,又花言巧语地哄了我一番,说是事成之后要给我个位分。。。”她泣不成声:“我那时猪油蒙了心,心迷了,眼也花了,竟真应了。。。这才做出那等天理不容的事儿来。。。”
她又对着姜佑用力叩头,血和着污泥顺着面颊流了下来:“臣背着主子与人私。通,是为不忠,又被奸人所惑,残害太子,是为不义,臣这等不忠不义之人,不求苟活于世上,只求一死,还望殿下成全!”
姜佑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宁王却抢先一步说话了:“都听说东厂的刑讯功夫一流,就是再硬的嘴巴,都能给撬开来,只要一旦开了口,那便是上头想让说什么便说什么,想攀诬谁便攀诬谁,我原本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薛元慢慢地道:“无风不起浪,王爷今日诸多作为,让人不得不生疑啊。”
宁王冷哼一声,忽然站起身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拢翠,对着姜佑一躬身,沉声道:“殿下明鉴,这贱婢在皇兄御前当值时便不安分,先是兜搭皇兄不成,又数次对我拨云撩雨,被我拒了之后,一直怀恨在心,今日平白向我泼了一身污水,若是不严惩此人,只怕难以服众!”
姜佑冷脸看他,但也知道但凭拢翠一个人的供词可没法治一位亲王的罪名,她转头征询般的看了眼薛元,然后沉声道:“这事儿定要细细勘察,还皇叔一个清白,但如今皇叔到底是有人指摘,朕也不好轻放了,那不如就。。。”她也不清楚该如何处置,只能边说囫囵话儿边侧眼看着薛元。
果然薛元不负所望地接口道:“那就先请王爷在府中禁足几日,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做定夺。”
再等几日,那姜佑岂不是都要登基了?他沉着脸就要反驳,薛元似笑非笑地道:“就算不提陷害太子之事,王爷总归有个听信谗言,构陷太子的罪名,禁足都算是轻的了,王爷还想说什么?莫不是想去昭狱走一遭?”
宁王神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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