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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昨儿发生的事,因我心知来人是谁,谅你要与人通奸,也不会看中他,便也不再多问了,望你日后好自为之,多多为你的夫婿与儿女着想,行事端正谨慎,休要再做出有辱我章家门楣之事,可听清楚了?”
沈氏一脸屈辱:“媳妇听清楚了,只是……父亲,您既知媳妇是冤枉的……为何还要……坐视弟妹……辱骂我?”
章寂微微冷笑,没有开口,明鸾便对她说:“大伯娘,我们把真相告诉二伯娘倒没什么,就怕会走漏了太孙的行踪,为了太孙的安危,您就委屈委屈吧,想必您也不希望他会受到伤害吧?只要他能平安,您挨几句骂又有什么要紧?平日里二伯娘也没少骂您啊”
沈氏咬着唇,眼中含泪,却无法辩驳,最后只能说:“既如此,等到日后……全家团聚之……时,还望父亲……还媳妇清白……”
章寂淡淡地道:“只要你是清白的,我儿子自然会信你,他待你如何,你心里是有数的,何必担心?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事问你,当**还在东莞时,一度病得极重,便命沈家女儿去向茂升元的伙计求救,央他们给你送一封信去辽东,结果你却瞒着所有人,在随信的信物中夹藏密信,泄露了太孙行踪,可有此事?”
沈氏大惊:“父亲,您……您这是……”她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
章寂看也没看她:“你只要回答我,有没有这件事就行了”
沈氏犹豫片刻,终于心一横:“有。”但她马上解释道:“媳妇儿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李家翻脸无情,欲对太孙……与沈家不利,媳妇儿……又病重,担心……再拖延下去……会害了太孙,因此只得……兵行险着……”
“可你却欺瞒了我们”章寂猛地瞪向她,“为何要瞒?难不成在你眼里,我们是李家那样的逆臣,得知太孙下落,会加害于他么?”
沈氏眼圈一红:“媳妇不敢,只是事关重大……家里二弟妹……又是宫家女儿,媳妇生怕走漏了风声……”
章寂冷笑道:“你怕走漏风声,所以不肯将实情告诉我们,反而自作聪明弄了个什么机关簪子,以为送到阿敬手里,就不会有泄密的可能了?你可知道,这样反而更危险送信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物事有多重要,万一那簪子掉落了呢?落到不知底细的人手里呢?那不过是根旧簪子,于你们夫妻,可以算作信物,但人家看重的只会是那封信谁又能知道簪子比信本身要重要百倍、千倍?万一密信未能及时安全地送到阿敬手中,你又死了,沈家被李家弄去了虎门,我们在德庆一无所知,难不成你要太孙跟着你们一起死?”
沈氏冷汗淋淋,脸色苍白地低下了头:“媳妇……思虑不周,但……一心想的……全是太孙安危……虽有不周到……可一番忠心……日月可鉴……”
明鸾插嘴问:“大伯娘,您既然这么忠心,这么想把太孙的事告诉大伯父,那为什么过去三年都没动静,非要等到危急的时候,才兵行险着呢?说真的,要不是你把时间弄得这么紧,我们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当年您刚到广州的时候,就不该跟沈李两家人去东莞,直接来德庆多好。既不必担心会受李家算计,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头,到头来还连累太孙跟你们一道受苦。你还有脸面说自己忠心呢,忠臣要都象你这样,做君主的要有几条命才受得了啊?”
沈氏脸涨得通红,见章寂没有制止明鸾说话的意思,便知他用意了,身体不由得开始发颤:“媳妇一心……为太孙……着想……是真……真心……”
“行了。”章寂不耐烦地道,“你除了这话,也不会说别的了。说到底,不过是私心重,贪图拥立之功罢了。可你一无人脉,二无谋划,擅自瞒下了这么要紧的消息,却什么有用的法子也想不出来,生生拖累太孙在东莞随你们一道吃了三年苦,却一事无成,反叫建文帝在京城坐稳了江山,害得大明臣民受昏君奸臣糟蹋如今你还有脸说自己忠心,对太孙有恩,我都替你害臊早知如此,当年任由阿敬跪断了腿,也不娶你进门,兴许我们章家还兴旺发达着呢”
沈氏伏床不语,忽然间,她眼中一亮,猛地抬起头来:“父亲如何得知媳妇儿曾送密信往辽东?莫非……”她兴奋得连话都说得流利起来,“莫非辽东来人了?”
“来的不是辽东使者,而是北平使得。”章寂睨着她道,“上天庇佑,文龙去岁秋冬恰好往吉安拜会陈家致谢,遇上那封信与簪子,又恰好知道簪中秘密,及时回报北平燕王处。如今是燕王派了使者前来接太孙了。”
沈氏激动得流下泪来:“上天保佑……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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