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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不是一个为别人而活,为世俗的评价而活的人。
我对所参与的事相当执著,但并不操之过急,我会随情势的凶险程度而更改方法,所以很容易遭到误解,而我又不介意,这就很难令每个人都满意了。以吕姑娘的事来说,我实在没料到她会前来偷听,如果我必须为了揣摸每个人的心态言行,而必须留心讨好每一个人,岂不活得太辛苦?我哪有闲工夫去做误人又不利己的笨事?”他说的是他自己,但神情却漠然。
许绍芳感到气氛不寻常,感觉出某些地方不对劲,正在用心察言观色,厅外闯进脸色臭臭的乐正仲明。
“她提了行囊走了。”乐正仲明想冒火地质问,却又有点气馁。
“她一定去找霸剑奇花。”杨一元冷冷地,不再热衷,“在郑州她除了许姑娘之外,最亲近的人就是霸剑奇花了。”
“霸剑奇花在何处落脚?”
“我不知道。”
“你……”
“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人很少管闲事。”
“你一定……”
“我警告你。”杨一元虎目怒睁,火往上冲,“我很忙,我自己也有许多事摆不平,哪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闲事?更不会无聊得去管一个姑娘们落脚在何处,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追逐女人的风流浪子?”一掌拍在桌上,杯碗乱跳,“要找你自己去,别来烦我。”
乐正仲明受不了啦,扬掌提拳要爆发了。
“我耐性有限,你给我记住。”杨一元踢凳而起,“你要是敢撒野,我要把你的爪牙折断,把你的肚子从口里打出来,不信你试试看?”
许纯芳总算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点点小事发火,以往他对一些不伤大雅的事故,从不当真一笑了之。
她就是感到不对劲,也许是今天太过闷热,每个人的情绪都有点反常吧!天气热难免火气大。
“大哥!不要这样嘛!”她不得不提心吊胆劝解,“乐正兄也是心中焦急,毕竟在江湖奔走寻觅了不少时日,一旦……”
“看他这副德行,即使寻觅了十年漫长岁月也是枉然。”杨一元气消了,赌气不再进食,往厅外走:“他居然狂妄地要把人捉回去。
我花了百日工夫,紧迫追踪一个差劲的对手,迄今仍然可望不可即呢!他的心态如果不改变,铁定会害人害已。”
回头瞥了怔在当地的乐正仲明一眼,大踏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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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大而化之的人,人走江湖什么也不在乎。
他说:他不是一个为别人而活、为世俗的评价而活的人。
又说:如果我必须为了揣摸每个人的心态言行,而必须留心讨好每一个人,岂不活得太辛苦?
其实,他不可能做到这一地步,某些事,某些话,他仍然介意的。
他对女人的心理与感情生活,所知有限得很。
他可以把一个女人剥光,不理会任何后果。
他可以狠揍一个女人一顿,不论对方是美是丑。
但他并没忽视女人,不至于荒谬得认为男女无别,只是忽略而已,不想花时间了解女人。
许纯芳说他对吕飞琼存了坏心眼,伤害了他的自尊,对伤害自尊的话,他不能毫不介意。
他与两位小姑娘同行,唯一的原因是夜游鹰已和百绝头陀走在一起了,各办各的事,同路一并解决事属平常,事后各走各的路无牵无挂,如此而且。
他不是惊鸿剑客那一类的风流人物,惊鸿剑客帮助三女对付夜游鹰是有目的、有所求的。
不是他曲解了许纯芳的话,而是他想到惊鸿剑客与霸剑奇花的事。
这岂不是把他和惊鸿剑客相较吗?那算什么?
他陷入情绪低潮,信步出了店门。
他想:他实在没有必要多管闲事引人误会。
南关在望,大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每个人皆行色匆匆,他是唯一显得神态悠闲的人,背着手沿街边往城里走,其实有点闷闷不乐。
马快秦国兴,曾经派人扮店伙,递送有关从开封来,几个侠义道名宿的消息。他本来要前往探底的,被凶魔们入店行凶的事耽搁了。
现在,他对探底的兴趣已经消失,就让他们来吧!反正要来的终须会来。
街西有人走近,急步到了他身后。
在街上行人众多的地方行走,他是很小心的,高手刺客会趁人多时下手行刺,只有差劲的刺客,才不敢在大街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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