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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通过途经俄罗斯、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的一系列运输走廊,将“非致命武器”运送给驻扎阿富汗的美军和联军,同时还用上了一些在20世纪80年代苏联占领时期修建的基础设施。
当然,这些通道还包括输油管和输气管,将能源输送给有财力、有需求的欧洲、印度和中国等地的消费者。这些管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要么通到土耳其东南部的杰伊汉(Ceyhan)港口,要么蜿蜒横跨中亚大陆,以满足中国因经济增长而产生的对化石能源的巨大需求。新的市场也被紧密地建立起来,促进了阿富汗、巴基斯坦和印度之间的合作。在试图通过年天然气运输量9500亿立方英尺的新输气管以获得更多、更便宜的能源时,这些国家的利益达成了高度一致。这条管道从土库曼斯坦的天然气田出发,沿着公路经过赫拉特和坎大哈,最后到达巴基斯坦的奎达和木尔坦(Multan)——这是古代粟特商人和17世纪马贩子都熟悉的路线,维多利亚时期的铁路设计者和战略家以及加兹尼王朝的御用吟游诗人对此也不会陌生。
这些现有的和规划中的管道将欧洲与世界中心的油气田连接在了一起,不仅提升了能源出口国的政治、经济和战略地位,同时也提升了管线沿途国家的重要性。俄罗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们把能源供应当作一种武器,在必要时可以让价格上涨,或者干脆切断对乌克兰的能源运输。由于众多欧洲国家对俄罗斯的天然气(以及获得克里姆林宫支持的、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开放式股份公司旗下的成员公司)严重依赖,将能源和管道用作经济、外交和政治武器的做法,很可能会成为21世纪的一个大问题。普京总统的博士论文(尽管有人质疑这篇文章的原创性以及博士学位的真实性)就是关于俄罗斯矿产资源的战略规划与利用,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在东方,中国签署了一份为期30年、价值4000亿美元的天然气订单,因而这些管线同样将成为未来中国的生命线。这一大笔钱(其中一部分要预付)为中国带来了渴望的能源安全,以及一条预计造价220亿美元的新管线,更使得俄罗斯在与邻国和竞争者们打交道时有了更多的自由度和信心。因此,当看到中国是唯一一个不对俄罗斯在2014年乌克兰危机期间的行为进行指责的联合国安理会成员时,也就不会感到意外了:一笔让双方都有利可图的能源交易显然比一个处于边缘地位的西方国家重要得多。
在过去的30年里,交通枢纽和运输干线也取得了大规模扩张。随着大量投资被用于建设横跨欧亚大陆的铁路,长达7000英里的渝新欧国际铁路已经通车,可以从中国一直通到德国杜伊斯堡(Duisburg)附近的物流中心——习近平主席曾于2014年访问过这里。半英里长的火车在一个方向上运送的是笔记本电脑、鞋子、衣服等不易腐烂的货物,而在另外一个方向上运送的则是电子产品、汽车配件和医疗设备。整个旅程只需16天,远远快于从中国太平洋港口出发的海运航线。
有人预计,这一耗资430亿美元的铁路建设项目将使得火车货运集装箱的数量从2012年的7500个增加到2020年的750万个。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另一条经过西伯利亚、伊朗、土耳其、巴尔干从而连接莫斯科、柏林和巴黎的铁路线正在规划中;更多新的线路将会连接中国和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和印度。人们甚至在谈论修建一条200多英里的白令海峡海底隧道,这样火车就可以从北京出发途经阿拉斯加和加拿大直达美国。
中国政府精心打造着将城市、港口和海洋连接在一起的资源网络。他们几乎没有一个月不宣布新的大规模投资,用以升级或新建基础设施。这些基础设施能够大幅度提升贸易的数量和速度。中国正同它的伙伴们一起共事,后者的地位也从“铁哥们儿”上升到了“全天候”的战略合作关系。
这些变化带动了中国西部省份的崛起。由于这里的劳动力价格远远低于沿海地区,许多企业纷纷搬到一些位于准噶尔山口附近的城市。现代的火车正驶过古老的关隘进入中国西部。惠普已经将工厂从上海搬到了中国西南部的重庆,那里每年能够制造2000万台笔记本电脑和1500万台打印机,其中有数百万件产品通过铁路进入到西部的市场。福特汽车等厂商也紧随其后。IT界领军企业及苹果公司重要的供应商富士康公司,也关闭了之前在深圳的工厂而搬到成都。
其他形式的交通网络也取得了发展。每天都有5个航班将商人和游客从中国送到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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