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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俄罗斯人向柏林靠拢”。
恐慌情绪因德国国力和野心的持续攀升而愈发严重。柏林经济的繁荣以及军事开支的增长是英国焦虑的根源。德国人的目标是“在欧洲大陆取得优势”,而这将引发军事上的冲突,英国外务部的一些资深官员对此深信不疑。所有帝国都面临着对手的挑战,尼科尔森提醒爱德华?格雷爵士道,“我本人确信,我们和德国之间也将迟早爆发一场争斗”,因此让法国和俄国保持满意是至关重要的。
德国打破欧洲以及其他地区微妙平衡的可能性,意味着一场大风暴正在酝酿。英国人越来越害怕俄罗斯可能会加入同盟国阵营(即德国、奥匈帝国和意大利)。破坏英法俄之间的关系以及“粉碎三国协约”被认为是柏林的首要目标。格雷后来在焦虑的气氛中承认,“我们真的害怕”俄国被怂恿脱离三国协约的可能性。
这些担心并不是没有根据。例如,德国驻波斯大使就意识到“我们在这个国家得不到什么好处”,但只要俄国认为其在波斯的利益受到威胁,我们就可以从圣彼得堡在其他地区的让步中得利。这就是1910年德国皇帝与沙皇尼古拉二世在波茨坦会面的背景。同时,双方的外交大臣还举行了一系列高级别的政治磋商。这显然加深了人们对亚瑟?尼科尔森爵士口中“欧洲集团”重组的恐惧,英国将为此蒙受巨大损失。
在1907年与俄国结盟之前,英国的外交官们就已经对德国及其行为(实际发生的或者想象中的)充满了猜忌。三年前,在被任命为驻巴黎大使前不久,弗朗西斯?伯蒂(Francis Bertie)收到了外务部一名助理的来信,告诉他,英国驻法使团的领导人应该睁大眼睛盯紧德国人的动向。伯蒂在回信中指出,对德国的不信任是完全正确的,“它从来没为我们做过任何事,反而一直在伤害我们。它既虚伪又贪婪,是我们在商业和政治上的真正敌人”。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德国人却在为陷入法俄同盟的包围而烦恼不已。同盟涉及军事合作,并承诺任何一方受到挑衅都将采取联合行动,这让德国这个中欧国家毫无安全感,而正是这种不安全感构成了德国威胁的基础。没过多久,这种腹背受敌的妄想就促使德国最高司令部开始研究自己的对策。1904年法俄结盟后,德军总参谋长阿尔弗雷德?冯?施利芬伯爵(Count Alfred von Schlieffen)曾计划如法炮制1870年对法国的粉碎性进攻,并设想在掉头向东迎击俄国之前,德皇的军队能够迫使法国中立化。这一计划将给军事和后勤带来巨大压力:它需要100万名铁路工人、30000列火车、65000辆运兵车以及70万辆货车,这样才能够在17天内将300万士兵、86000匹马以及堆积如山的弹药运送至前线。
同一时期,俄国军队也开始着手制订对策。1910年的“19号计划”(Plan 19)拟订了一系列应对德国进攻的具体方案,包括撤回到从科夫诺(Kovno)到布列斯特(Brest)南北一线的要塞中,同时准备反攻。1912年,基于这一意图,俄军又设计出两个修正方案:“19A计划”(Plan 19A)和“G计划”(Plan G)。根据后者的方案,一旦德国发动战争,俄国军队可以迅速组织反击,并且拥有明确的目标:将战火烧到敌国境内——即进入德国和奥匈帝国。
德国最高司令部和德国皇帝都强烈地感受到了外部日益增加的压力,觉得自己被逼入了墙角。公众对修建一条从柏林到巴格达铁路提议的反对让德皇头疼不已。不过他也知道,只要他的国家与英国开战,在数千英里之外铺设铁轨的举动当然就会成问题。他接着想到,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将我们的士兵驻扎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是否现实?
1911年,法国军队违反此前柏林与巴黎达成的协议,占领了摩洛哥。当时德国派出了“黑豹”号巡洋舰,企图用武力迫使法国妥协,结果却事与愿违。德国不仅尴尬地意识到自己的政治影响力受到严厉限制,而且更糟的是,柏林的股市出现了大幅下跌:1911年9月摩洛哥危机之后,德国的股票暴跌超过30%,导致德国国家银行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外汇储备。尽管许多德国人相信这次经济灾难并不是法国人设计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法国在此期间趁机撤出了短期资金,这一做法无疑加剧了德国金融市场的流动性危机。
为了打通新的渠道、建立新的联系和同盟,德国人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他们在近东和中东倾注了许多精力:德国人的银行在埃及、苏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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