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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怒气竟然说没就没了。
“呵呵,敢问侯将军此处何地?”
“天狱大牢!”侯君集直视着我。
“那不就结了,在这大牢里,你我的身份只有一个,呵呵”笑着指指自己再指指他:“囚犯,而且还是重囚,要真按礼数,侯将军你岂能堂而皇之的踹门而入?”
“哈哈,好,好一张刁嘴!”侯君集居然笑了。
这和历史书上描述的侯君集性格有差异啊?
“这个是什么意思?”侯君集把我写的四个大字抖了桌子上。
“侯将军不觉得么?”我也笑笑:“皇上给咱们关了这里,那是让咱们面壁思过的意思,可不是让了开茶会的。”
侯君集愣了愣,然后笑了:“正是如此!不过既然来了,而且看你是个趣人,倒也可以聊上两句。”说完侯君集自己个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看着茶水皱皱眉头,直接给杯子扔了桌上,然后看着我说道:“听说你打了驸马,不知哪家驸马这么倒霉?”
“驸马都尉柴令武!”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也给自己倒杯茶,虽然味道不咋地,但还能喝!
“详细情形如何是否方便告知?”
想想也没啥可以隐瞒的段子,就从柴令武手下打了老关叔开始讲,把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好!痛快!要是换了在我府上,柴令武就能拉去填坟了!”侯君集听完抚掌大笑。
等侯君集笑完,我看看侯君集:“侯将军此来,难道就是想听了我讲故事?”
侯君集看看我又笑笑:“本来还有些想法,可是看了你的人,听了你的所作所为,我就知道这些想法根本就是个笑话。所以不说也罢。今儿这故事听完了,也该走了。”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慢着。”我突然觉得侯君集似乎并不是历史书上写的那样,倒也算是个洒脱人,要不提醒他两句?唉——我这人脾气就这样,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有时候明知是坑,也能跳下去,真不知是好是坏!
“何事?”侯君集转头看看我。
“潞公若是不嫌弃,可否听我再啰嗦两句。”若他不听,也省了我这儿矛盾了。
“可以。反正这茶会已经开了,而且在这里”侯君集指指四周:“也不在乎时间。”
“若乐休的话不中听呢?”我站起身,向侯君集躬身行了一礼。
侯君集露出一丝讶异的神色,然后点点头:“但讲无妨。”
两人从新落座,我也不想啰嗦虚的,直接进入主题:“潞公当代名将,文武兼修,必熟知韬略,乐休有几个问题请教,还望不吝赐教。”
侯君集点点头:“必当知无不言。”
“若潞公军中为帅,帐中却有两军尉明争暗斗,以望谋得帅位,以致有军心不稳之忧,潞公当如何?”
“必斩之示众,以定军心。”侯君集两道眉毛一竖,脱口而出。
我没理他继续说道:“若这两个军尉暂时还斩不得,可却又勾结军中高位者拉帮结派自结势力,致使军中各自为阵,潞公当如何?”
“先斩此其勾结之高位者,以儆效尤的同时可控制其扩张,并震慑跟风随势之人。”侯君集的音量一下低了许多,眼中开始惊疑不定。
“潞公掌帅,军中选兵,选何者?”
“身强力壮,骁勇矫健之辈。”侯君集皱着眉毛回答道。
“呼——”我长出一口气,拱拱手笑道:“一军尚且如此,何况一国?潞公高才,乐休受教了!”
侯君集有些失神,但仍强自镇定,摆摆手道:“此乃粗浅之理,乐休岂会不知,可笑有些身在局中之人却看不清楚。”
“乐休言尽于此,潞公当知,自负而不自骄,自强而不自大,自信而不自得,自足而不自满,此恒道,亦君子道也。”说完我向侯君集拱手施礼:“乐休年轻,若有言语唐突之处还望潞公海涵。潞公请,乐休不送了!”
侯君集盯着我看半天,突然哈哈哈哈大笑着走了,神情间竟是无比轻松。
该说的,凭着良心说了,剩下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我管了。
闲着无聊,给桌子上的书翻了翻,熬到吃了午饭,实在没事儿,干脆躺了床上想睡个午觉。
咚咚,牢门有人敲两下,接着开了进来的是疤嘴。
“鄱阳伯,您府上管家来了!”疤嘴笑的献媚,说着给老关叔让进了牢房。
“老关叔,你咋又来了?”我一愣,照说昨儿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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