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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不惊不诧亦不紧张,反倒是马氏着急地问:“怎么样!?”
“这命相乍眼看是好,其实是凶命哪!”算命先生那两撇八字胡一抖一抖的,“这命相对自己是没什么,但却会让不幸降在身旁人身上!愈是与其亲近的人就愈会不幸,或早或晚而已!”
“不应该呀!”马氏一脸不相信,“这可是不久前我家大姐刚给我家大公子娶的新媳妇儿,当时算的命可都是好的,不然也不能娶进门来不是!?”
“在下有些不好听的话,说出来还望两位夫人莫怪。”算命先生一脸谨慎,“都知夏府急着找姑娘给夏大公子冲喜,所谓病急乱投医,当时就算大夫人请人给那姑娘算了命,可在已经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就算她命不够好,大夫人当时可能也不会介意,而且……”
“依着这事儿来看,也不见得大夫人请的那算命先生会全都和大夫人说实话。”
算命先生的话让徐氏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显然他的话说对了徐氏心中所想,只是不知多少而已。
“那照先生来看,若要避免这命数带来的不幸,应该怎么做才好?”徐氏沉声问。
“这最好的办法……”算命先生有些迟疑,终还是道,“就是将这只会带来不幸之人请出府去,与夏府断了关系,走得愈远愈好。”
“没别的办法了?”徐氏又问。
“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奏效的办法。”算命先生很诚恳,“其他的办法皆有风险,并不牢靠。”
徐氏默了默,而后吩咐身旁的丫鬟道:“小曼,送客吧。”
“是,夫人。”
“哎,哎——”眼见算命先生就这么被徐氏“送”了出去,马氏有些着急,十分不能理解地看向徐氏,“大姐,你怎就这么让人给走了!?”
“不然呢?”徐氏端起茶水,轻轻啜了一口,“难道我还要留他下来吃饭?”
“哎唷我的大姐,我知道你心里对所有的算命先生都有些成见,可你也不能放着实话不听呀!”马氏很无奈也很着急,“这大过年的,月连笙的娘和弟弟说死就死了不是?还有,月家大房这两日也出了事,月连笙大伯无缘无故就扭了腰,这会儿连床都下不了,那月家小姐也一夜之间感染了风寒,咳得紧呢现在。”
“那月连笙与温言朝夕相处的,说来温言是如今和她最亲近的人了,大姐你就不怕——”
“你说什么?”徐氏瞥了喋喋不休的马氏一眼,眼神冷得像一把冰刀。
马氏赶紧闭嘴。
徐氏最不能听的就是谁人指说夏温言,马氏这简直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好在她及时闭了嘴,不然徐氏真生起气来可不是好惹的。
待气氛缓和了些,马氏才小心翼翼道:“大姐,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看这几日温言总跟着那月连笙在外跑,温言的身子哪里吃得消这些,若再往后还得了?大姐你说是也不是?”
外边的人可都在说没等药罐子克死月家二姑娘,反是这月家二姑娘先把药罐子给害死了呢!
这句话,马氏可不敢在徐氏面前说,即便她非常想说。
徐氏什么都没有再说,也没有再理会马氏,马氏自己呆得无趣,离开了。
马氏离开后,徐氏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
*
谦逊园。
夏茵茵坐在夏温言床边,问道:“怎的不见大嫂?”
“知信来找她出去玩儿了。”夏温言道。
“大哥真是好,我还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谁个家的丈夫总是让妻子出去玩儿的呢。”夏茵茵声音软软的,听着总让人有一种酥酥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
“这几日她心里不好过,出去走走散散心才是好。”想到发生在月连笙身上的事,夏温言便有些心疼。
“大嫂家中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着实让人伤心。”夏茵茵面露悲戚之色,显然也替月连笙伤心。
“咳咳咳咳……”夏温言忽地咳嗽起来,夏茵茵赶紧站起身坐到床沿上,伸出那嫩白纤细的手替他轻轻抚背顺气,姣好的面上绞着心疼之色,“听闻大哥这几日都陪着大嫂料理着大嫂家中事,必是累坏了。”
夏茵茵为夏温言抚背顺气时朝他愈凑愈近,近到夏温言能感觉到她的鼻息,他当即抬手将她的手拂开,同时往里移了移身子,道:“我没事。”
夏茵茵缓缓收回手,却没有坐回到床前边的坐墩上,仍旧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