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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打消了段孟启仅剩的希冀,但他反而不若先初慌张。渐渐镇定的他双手撑地朝萧凰诗行出伏拜大礼,行完礼站起身来疾步走到人群前从中逮出钱牙,死拽男人的手就往外走……
“啪——”响彻满堂拍击连带桌椅震动的嗡嗡,足见爆发力强盛——
“段孟启你想造反不成!”萧凰诗恼羞成怒拍桌而起,伸手直指不顾一切擅自带走屠夫的儿子。
“我不是造反。”停驻脚步,段孟启背对着娘亲感觉说话能够增加底气:“他罪不当诛,我不可以眼睁睁看娘害他。”
“我害他?他算人吗?他是个恶鬼!这个恶鬼究竟对你灌什么迷汤让你发疯反叛?”女人瞪着段孟启的背影,漂亮的凤眸布满红丝传递咒怨的仇恨,誓要网杀不忠义于自己的一切。“你伤害娘难道就不心痛?为那贱人置家族名誉不顾!”
“是娘不肯放他。无论今天他做了什么都不该拿死问罪,既然你不能大发慈悲请恕孩儿忤逆!”
“你!”萧凰诗气得合不拢嘴,记忆里段孟启即使对她心怀抗议也无胆质疑,上次在云香镇羞辱屠夫时段孟启仍是敢恼不敢言,如今……到底杀猪匠用哪种方法蛊惑了段孟启?想想数日前夜里看见的东西,萧凰诗不认为老男人的身体能牢牢吸引她的儿子,可除此又再无其他……
“孟启,他今天罪不至死那以前呢?别说你忘了!”
“……”两句话挑中段孟启的心结,剑眉皱拢斜盯钱牙一时胸口像打翻五味瓶般复杂难品;钱牙感觉到少爷刺骨的视线更明白他的心思,移开眼睛甚惧跟他相视互责。
“你们退下。”斥退家丁只留下祥伯在场,萧凰诗清清喉咙打算开诚布公:“段孟启,假如你忘记娘可以提醒你。”
“……娘,陈年旧事没必要说出来,破例一次放钱牙活路不算太难吧!”段孟启了解母亲的意图,疲倦地闭上眼帘只期盼出现奇迹。
“是啊!二娘,你就破例吧!一次。”段墨胤接连被大哥的举动震惊,反应清醒后跟着央求女人。
一个两个鼓足劲头为屠夫求情是萧凰诗形容不出的痛疾,她冷冷一笑带出无尽破坏欲:“墨胤你只顾帮他,又知不知道他如何对你?”
“啊?”
“你和逸铭的事。”
“为什么……”段墨胤瞬间僵了,五雷轰顶体验得很真切:“我……和他没事。”
“你和逸铭完全是因为这个屠夫,他拿药害逸铭,逸铭才会发狂侵犯你!他是故意的!”萧凰诗不理会少年无力的辩解,言简意赅指出羞人的隐晦。
“夫人!”义母突然揭穿丑事令萧逸铭阵脚大乱,慌忙叫喊时感受到祥伯惊疑中携带憎恶的目光,那眼神实在难以承受。
耳若无闻的萧凰诗自动屏蔽了额外的声音:“他一边害你一边装好人,二娘没说是不愿伤害你,你帮他求情保他周全太不值,他从来都在利用你报复我、报复我们家!”
“……不会的。”萧凰诗言之凿凿让段墨胤丧失了信心,声音顿时矮下,“肯定有误会,二娘胡编的,你骗我。”
“骗你的不是我,是他们!你不信问问你大哥,他非常清楚!清楚到你被欺害都装成任何事都没发生,看他最在乎谁就真相大白了!”
“……”无法相信事实像萧凰诗所讲,手足无措的段墨胤望向段孟启,好久才赫然醒悟:从二娘揭露至今大哥根本没反驳过!!
“哥哥……二娘的话是真的吗?”
“……”
“……哥哥。”在兄长那里没得到答案的少年将注意力放到钱牙身上,“钱牙……不关你事对不对?你根本不知道。”
“……小少爷。”对谁都能狠心的钱牙对少年更多的是愧疚。段家人万恶,唯独段墨胤与这污秽的家绝缘,善良、单纯、充满爱心……是理想中的存在。
“钱牙你告诉大家你没害我,你不是坏人。”搭住男人结实的手臂,段墨胤瞳中重燃的尽是纯粹的信任。
——“你二娘没骗你。”
深深吸进口气,与其让少年继续沉浸在无望的幻想中不如及早打碎他的美梦,免得自我陶醉到最深时无法区别真假善恶,“我的确设计陷害你。”
“你害我?”段墨胤懵了。
“谁叫你又笨又蠢,倘若不加以利诱简直暴遣天物。”恶毒嘲讽段墨胤的钱牙就像个地痞流氓,言辞狠辣的毒刺着弱势者,“不过你这傻瓜只能耍一两次,次数多了会腻的。以后学聪明点,别天真的以为四海皆兄弟到处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