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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行?孟启是我儿子,你救他等同于我大恩,大恩又岂可不报?来人……”随着萧凰诗一声令下,仆役马上递来几张银票。扬扬手中的纸扉,她说:“这有一千两,以表我对你的谢意。”
“我……”
“呀。我差点忘了,你是杀猪匠,用它不适合你。”未等钱牙拒绝,萧凰诗突然间茅塞顿开,叫人拿来一包东西。那是包沉甸甸的硬物,颠簸中偶尔发出金属碰击特有的响声。钱牙不清楚里面装着什么,但诡异的不祥预感瞬间笼罩他的头顶。
“请收下。”萧凰诗抱起那包东西给钱牙,奈何气力不够,她才从仆人手中托过,一没注意便滑手丢向钱牙,半途,包裹的布被拉开,里面的所有都飞弹现世……
“钱牙!”再无法忍耐的段孟启大喊出钱牙的名字,不具实际意义的呼唤毫无作为。段孟启杵在原地眼睁睁瞧着屠夫被零碎的铜板飞射砸中,感觉心脏狠狠地收缩聚拢,放松不开,箍挠得疼。
“孟启哥……”院外的胖妞刚叫出段孟启的名字就赫然为眼前一幕惊呆——好多铜钱砸在钱牙哥的身上!!孟启哥哥站在一群人的中间,身旁还有个大美女……
因为胖妞出声全部人的视线转向她,她直觉很害怕,从边角小跑到钱牙身边。钱牙哥的脸色十分难看,从没见过他如此吓人的表情。
在胖妞想问他发生什么的同时,萧凰诗展言:“不好意思,手滑了。”丝毫没把羞辱人当回事的她牵过眼中只剩钱牙的儿子:“我们启程。”
钱牙的院门槛有小滩水渍,萧凰诗站在水前皱皱秀眉:“孟启,把你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
“为什么?”段孟启不知他这个娘还要怎样,脑海装满遭受不公平对待的屠夫,他的良心正在被问责。
“帮娘淌过这滩脏水,你难道想让娘踩着吗?”萧凰诗丁点不觉哪说得不妥。
“……娘,别这样好吗?”对于萧凰诗命令式的铁腕态度,段孟启向来不敢辩驳,但这次他实在不愿继续伤屠夫尊严了。
“孟启。”萧凰诗一个示意,随即就有人把套华贵苏绣的崭新锦衣送至段孟启眼前。她笑吟吟道:“别担心,娘为你准备了换穿的衣物,马上更换。”
段孟启看着那套新衣就像看着寿衣般痛苦,但他明白不照做只能无休无止下去。闭上眼,当即脱下钱牙给他穿的粗布衣。当仆人替他穿上新衣时,原来的粗布衣亦被扔到那滩水中。
“我相信一千三百两够买你这件衣服了。”萧凰诗并没特定与谁说话,可稍有智慧的都能听出她所指的对象。“我们走,孟启。”
“……”段孟启无法,撇开眼睛拒绝再看钱牙,心却疼得要撞壁!
胖妞见这群人带着孟启走了,虽想喊些什么,但周遭不寻常的气氛让粗线条的胖妞明瞭不该不可!伤心的她拖着钱牙正欲问到底咋回事,却看见意想不到的情景……
“钱牙哥你怎么啦?!”胖妞惊慌失措——钱牙流泪了。
无声无息。如同不属于屠夫的情感,慢慢流逝毫无察觉。
钱牙张口试着叫了两声“小子”,那人却已走远……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终归走了……
…………………………
段孟启感觉身后有人在叫他,不是名字,而是‘小子’。
真的很想回头看看,至少跟对方说句对不起,钱牙今天所遇一切全都是自己带来的噩运,至少能说声对不起也好!钱牙给予自己很多帮助又带他进到很多从没涉足的领域,杀猪、煮饭、以及……那些太过私密的回想全都抨击着良心。
“孟启你在想什么?”萧凰诗不用看也知他心纠结,轻浅的问语满含警示。
段孟启双手下意思地捏握成拳,低眉顺目道:“……没有。”
“没事就好,娘还以为你哪不舒服。”
萧逸铭站在小镇镇门处恭候多时,看到一干人出现立马上前:“夫人找到少爷了。”
“是啊,刚刚有点事耽搁了。”萧凰诗登上马车,吩咐其他人也快各就各位。
骑在马匹上的两个年轻人各怀心思,话题稀少的他们在进入人迹罕见的官道后更相对寂静。怀揣的火恼和在思想中翻搅的屠夫悲容让段孟启很快爆发,他需要宣泄!
“你告诉娘的?”他冷声责问萧逸铭。
“夫人嘱咐一旦有少爷的消息立即飞鸽传书通知她,那天见过你我就飞信给她,她接到信便日夜兼程赶来了。”
“你明知娘的性格,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