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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前堂,视线所及之处的人物由段孟启变成了扶额低叹的萧逸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经年
萧逸铭不爱长吁短叹,但现实逼迫,就算否认终究也是自欺欺人:一个是真少爷,一个是假少爷,薄薄的屏障一朝被点穿才感觉自己难堪得可悲。
这些年他得到的优遇不输段氏兄弟,在时光荏苒中渐渐麻痹了主仆的界限,自诩与段孟启不分伯仲,以为能和少爷们平起平坐,最后被段墨胤说穿时就跟从梦境醒了一般。
未时有聚会,他像即将行刑的死囚等待死亡的号召,只觉自己比以前的段墨胤更讨厌这种无聊的集会;但他不能抱怨不能拒绝,甚至得全程听从少年吩咐……
究竟几时变成了这样?!不详潮涌而来,让人陷入无数怪圈爬也爬不出来。
萧逸铭始终不明义母为何看钱牙第一眼就恨之入骨,假使在云香镇他没惊扰屠夫的祖坟,后来一切噩运便不复存在,不会被报复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
“你和二少爷还回来吃晚饭吗?”祥伯走近他,轻易感受到他四周低迷的气息。
“嗯。”萧逸铭很不想说话,轻轻应声就无下文。
“那个……”老者欲言却止,隔了会儿嘱咐他道:“二少爷手腕刚愈合,你陪他出门得万事小心,别让他伤着。”
祥伯嘱咐他好好照顾段墨胤听入他耳朵就像魔咒,不厌其烦如同庙里念经的禅师誓要将他渡成佛——“难道我很健忘,必须天天提醒才记得住?我答应夫人保护好他就不会让夫人失望,所以请祥伯你宽心。”暴躁顿露的他推开椅子起身,打算回房休息躲开唠叨。
“不是我啰嗦,我认为有必要提醒你。”祥伯沉下脸,苍老的眉间皱起几道深纹,“这些年你总和大少爷过不去,还老欺负二少爷,孩子间闹闹我也没话可说。可你如今愈发不像话,我警示你是关心你,不希望你继续犯错!”
“我犯错?”萧逸铭气不过,停驻脚步猛然转回身面对老者,“你明明知道是姓钱的搞鬼,为什么还要怪我?你这是偏袒,你看段孟启维护那个男人就跟着倒戈把负责推卸给我,太过份了!”
“一派胡言!”被顶撞没关系,不过祥伯最恨遭人诋毁,萧逸铭的辩驳正是对他的极端侮辱!“你的意思不管大少爷干什么我也巴结讨好他?你说我诬陷你冤枉你?那你告诉我那些事究竟有没有发生?之后你又怎么处理的?”
萧逸铭让祥伯追问得哑口无言,眼神些微闪烁,默默蠕动的嘴唇像被攻击的蚌壳一样紧闭。
“我不晓得那人和你们几个有何过节,我只确信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除非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否则他断然不会来害你。”祥伯说话中途指指自个胸口,“你怎么对待别人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无论你把行为掩饰得多好也会露马脚,身为凡人就做不到十全十美,你受的惩罚是在还那人的债。可是没还清又欠下了新的,一辈子别想摆脱良心给你的谴责!”
闻言萧逸铭长呼口气,纠扯这个麻烦挠心的话题还要招架祥伯犀利的指责,强压下心头的悲愤,他说:“祥伯你对我是好,但和他俩相比就显得待遇有别了。”微微低头,用手抚摸腰间悬挂的萧字玉佩,“我一直努力赢过段孟启,段墨胤却说我是外姓人不配和他们平起平坐,他是少爷我是下人……身份注定一切,我再拼搏也难改本质差距。”这或许是萧逸铭长久以来最真切谦诚的一次剖白,而对象还是萧凰诗以外的人,他说得很慢很仔细。
“你只记得自己委屈,怎不记得你讽刺少爷他们?”祥伯与他相处十多年,他的性格祥伯拿握得太准了,“你常说大少爷无能庸懦处处比不上你,说二少爷弱小像花瓶时时需要别人保护,还总提他爹娘早逝不受人重视,你的话才伤人!他们从没跟你计较,反倒你变本加厉,难道你真不认为你有错?”
萧逸铭对此不作回答,偏开了脑袋。
见他逃避自己的目光,祥伯反而放心,这样证明他还是懂的:“我对你们几个一视同仁,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没因他们是少爷就偏袒帮衬。可我对他们的喜欢的确多些,你知道原因吗?”
萧逸铭咬咬牙带动脸上的肌肉神经,沉默地等待答案。
——“因为他们比你重情谊。”祥伯说出了心声。
“重情谊?”三个字让萧逸铭拧眉,“祥伯是说我薄情寡义?叫任何人来评论都会反驳你。”
“情谊不光是孝义。”老者淡淡道,“情谊有很多种,朋友和给予恩情的人,你和他们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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