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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我们宽松自由的学术氛围里,当讲座一开始,20世纪60年代种族间的紧张气氛也是显而易见的。马尔科姆以攻击“蓝眼睛的魔鬼”(有些白人,特别是犹太人都是蓝眼睛)而闻名全国,他声讨那些没有出席这个讲座的富人们破坏了哈莱姆的黑人社区。他说,这些富人们有很多都是犹太人。
在我简短的介绍以后,穿戴整齐的马尔科姆从他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平静地登上讲台,然后打开一本破旧的书。他对学生们解释说他是个宗教信徒,并且,如果大家允许,他很乐意以简短的祷词而开始他的讲座。大家为他的礼貌和真诚的请求感到震惊,那些人中大多是犹太学生,他们很快就答应了,然后他轻声地念了一段祷词,开始了他的讲座。
接下来的50分钟,马尔科姆的演说越来越激情四溢,他说到他来自何方,他是什么人,他将走向何方。最初饱含敌意的听众现在形成了热情洋溢的力量,团结在一起,沉浸在这个社会活动家构画的未来蓝图里。他们被他的言语融化了。没有一个人离开教室,他们对马尔科姆或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处的情境有着同样的感受。他们发誓要去劝他们的父母换个角度去思考“黑人尊严运动”。事实上,有些学生会主动利用暑假时间在哈莱姆区黑人儿童“先行一步”项目中讲课。
什么使马尔科姆变成如此有魅力的领导者?大多数领导者能够全神贯注,用极大的热情为未来的目标而努力。他们有特殊的能力在这一刻全身心地投入,并让观众或听众相信自己是他们的注意中心。然后他们利用关注当前而产生的能量去创造一个令人信服的未来景象。一个好的演讲者,包括福音传道者都有这个能力。他们会利用栩栩如生的形象,像一次有催眠效果的演讲一样,有节奏地重复着关键术语和短语。他们采用现在时态的动词“它在哪里”,“发生着什么”,以促使人们对他们的号召产生强烈的回应,为他们所信奉的任何东西、任何事奉献力量。
当津巴多见到比尔·克林顿的时候,他意识到了克林顿有魅力的关键因素,那就是克林顿有缩小关注范围、凝视对方的眼睛以及忽视他周围所有一切的能力。这使他的倾听者觉得自己受到了特别的注意——这种感觉能持续整整45秒钟!然后克林顿的凝视很快转移到另一个急切的幕僚身上:“很高兴见到你。”他那只刚握完他人的手,马上就溜进下一个人的手中,并给出一个欢迎的握手姿态。大幕一拉,旧的交往一扫而空。但突然,某些人就会觉得自己很特殊了。然后,就像钟点工一样,此人的时间用完了,克林顿再去做其他人的工作。他的时间管理技能是他超凡魅力的核心。每个人在这不到1分钟的时间内都会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很独特、很特殊。克林顿及其他精英们会把自己珍贵的有限时间安排好,以和这些渴望得到注意的大众进行如此短暂而有意义的交往,除此之外,他们在从事此类交往活动中,又能做些什么呢?如果你好好想想,那么,能使别人在你的凝视下感到他自己很特殊,这难道不是一种使人觉得你很亲近、很有魅力的重要能力吗?尽管,你可以花费的时间会超过45秒钟。
我们可以预料未来的领导者也可能会遭受各自弱点的折磨,遭受不良的时间管理的后果以及因享乐主义而产生的失落。人类进化心理学家大卫·巴斯(David Buss)告诉我们,在漫长的进化史上所发生的交配游戏中,大部分雄性物种都竭力选择尽可能多的性征服对象,而头等雄性则可以精挑细选其配偶。相反,雌性比雄性能更好地面对未来,因为其进化的计划是选择能为后代提供最好的条件和基因的雄性。因此,那些年轻而有魅力的女人会选择那些又老又没魅力的男人,如果他们足够有钱或有地位的话。
根据李普曼(Jean Lipman…Blumen)在《有毒的领导人的吸引力》(The Allure of Toxic Leaders)的分析,某些领导者的能力和魅力不只用来吸引性伴侣,他们更深深吸引着那些追随者。她解释了我们为什么和如何跟随具有破坏性的老板,像安然公司的肯尼斯·莱和杰弗里·斯克林,世通、泰科国际、阳光以及其他同样破产的公司的那些人。我们为什么相信虚假的电视福音,被那些富有感染力的媒体人物所俘获,轻易地受到如希特勒之流的大众蛊惑者和杀人犯的催眠般的诱惑,她对此都做了探究。他们或多或少都满足了我们的一些基本的心理需要,他们总是立即行动,不计后果。他们的出现唤醒了人们对绝对权力的追逐,这种危险的诱惑令太多的人着迷。
企业家的时间观